"
三百八一根,不能再多了。"
老者将金条放在戥子上仔细称量,眯起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现在查得严,这买卖掉脑袋的。"
秦淮茹盯着那杆小铜秤,心揪成一团。两根金条加起来才换了七百六十块,离李怀德说的八百还差四十。
"
大爷"
秦淮茹声音颤,"
您行行好,凑个整"
老者从老花镜上方瞥了她一眼:"
闺女,这年头谁敢带大钱出门?"
他拍了拍瘪瘪的衣兜,"
就这些,还是我棺材本。"
"
成成吧。"
她声音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老者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揭开,露出沓沓十元钞票。他沾着唾沫数了七十六张,:"
七百六,你数数。"
秦淮茹接过钱,手指抖得厉害。她反复数了三遍,正要往内衣口袋塞,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
稽查队来了!"
有人大喊,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昏暗的巷子里,几个戴红袖箍地人闯了进来。
鸽市顿时炸了锅。人们卷起包袱就跑,买菜的大妈把篮子一扔,场面乱作一团。
老者脸色骤变,飞快地把金条塞进怀里:"
快走!稽查的来了!"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往后门冲。黑暗中不知被谁撞了一下,她踉跄几步,慌忙把钱往兜里一塞。老者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窄巷,秦淮茹跌跌撞撞跟在后面,耳边全是杂乱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
"
分开跑!"
老者突然松开她,钻进另一条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