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锦衣卫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上。
朱瞻基听锦衣卫禀报时,周忱接过了令牌递给他。
朱瞻基只扫了一眼,就确认这是张懋的令牌。
朱瞻基神情严肃地问:“起来说话,告诉我为什么张懋要我避开其他三门?”
锦衣卫谢恩后起身回话:“殿下,您中午刚出城,反贼就得到消息了。
如今应天城南门埋伏了不少反贼,他们目标就是您!”
“反贼?目标是我?”
关乎自身安危,朱瞻基非常警觉。
同时他也明白,能让张懋特意提醒他绕路,这事肯定属实。
想了想,朱瞻基问:“城内现在如何?”
“代指挥使已掌握所有反贼动向,但南门人多车杂,怕打草惊蛇,让反贼逃脱,所以暂未行动。”
听完,朱瞻基点头,觉得让张懋掌管锦衣卫是个明智决定。
在他看来,有些问题必须彻底解决,否则余患无穷。
留着隐患,就像长期防贼一样,只会徒增麻烦。
周忱听完锦衣卫的报告,也不再提望远镜的事,附和道:“殿下,安全第一,不如换条路进城吧?”
“不急。”
朱瞻基摇头,又问锦衣卫:“既然张懋知道反贼动向,那他们的装备如何?有无弓箭或强弩之类的远程武器?”
“回殿下,这批反贼仓促起事,未携带这类武器。”
“仓促起事?连弓箭都没有就想刺杀我,看来真是狗急跳墙了!”
朱瞻基心里大致猜到了反贼的身份。
如今朝中纪纲的余党已被清理得差不多,剩下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若要说还有谁会急切刺杀他,除了靖难派别,恐怕不会是别人。
毕竟他手中握着这些人的要害,他们是真没办法才想除掉他。
这些人想解决问题,也只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
这些人连最基本的武器都没有,便妄图在应天府内行刺他,简直异想天开。
毕竟身边有锦衣卫守护,即便上百人同时进攻,他们至少也能支撑二三十分钟。
而在这段时间里,五城兵马司必定能够及时赶到。
更何况,应天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有锦衣卫的身影。
除了走投无路的人,谁会做这种傻事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动,转头看向身旁的周忱。
当发现两人的体型相仿时,嘴角不禁微扬,随即不动声色地向周忱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