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维的脊背渗出冷汗,在狼裘下凝成冰甲。
他猛然现那些燃烧的狼头徽记并非随意钉插——每个血金狼头的獠牙方向,都精准指向漠北二十三部的冬季牧场。
"
王爷的烽火……"
乌维嗓音嘶哑如砂纸磨铁,
"
能烧尽漠北的牧草吗?"
朱权忽然抓起把冰雪掷向火盆,蒸腾的白雾中传来金铁交鸣声。
待雾气散尽,乌维看见他掌中托着枚青铜铃铎,铃舌竟是缩小版的幽州城防图。
"
本王的烽燧不烧草场,"
铃铛轻摇时,各州要塞模型在沙盘上同步震颤,
"
只熔炼叛徒的刀剑——铸成耕犁送往各州。"
帐外恰传来锻铁声,八千甲士的呼和节奏突变,竟与铃铎清音谱成《定风波》。
乌维的佩刀不知何时已滑落案下,刀身映出自己煞白的脸——那上面跳动着幽州军旗的残影,如火凤灼烧孤狼。
"
至于各州盟约。。。。。。"
朱权忽然从怀中掏出七枚虎符,掷在案上摆成北斗阵型。
当最后那枚镶着狼眼的符节落下时,乌维现帐外玄甲骑的操练声突然静止——八千人的呼吸竟与铜壶滴漏完全同步。
朱权袖中滑落的虎符撞击案牍,竟出编钟般的清越长鸣。
七枚符节在羊皮地图上震颤着摆成北斗,镶狼眼的主符突然迸蓝光——那是用北海玄冰雕琢的狼瞳,此刻正映出帐外八千玄甲骑枪尖的反光,星辉与寒芒在军帐穹顶交织成网。
"
云州牧收到的何止五十车铁?"
他屈指弹向云州虎符,符上云雷纹突然立体浮凸,化作微缩的辽东铁山模型,
"
每块精铁都烙着幽州火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