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看了一眼袖子上的血,把袖子挽了上去:“别跟她说我来了。”
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用愤恨的眼神看他。
明雨虽然不解,但还是遵从。
傅霆琛绕过一条路,来到山坡,站在槐树,看着跪在墓碑前的沈澐寒,即便没看到她的脸,傅霆琛也可以想象得到她凄然落泪的模样。
沈澐寒在墓碑前,跪到傍晚才起身离开,在她起身离开之后,傅霆琛才抱着花来到墓碑前,看着上面慈爱的老人,他虔诚的磕了三个头:“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她,伤了你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孙女。”
沈沐清对沈澐寒的疼爱,没人比傅霆琛更加清楚,沈澐寒在院子里画画时,风吹着头,沈澐寒手上没皮筋,又懒得去拿,一直扒拉着头,沈沐清不是责备她懒,而是宠溺的看着她,帮她扎好头,桌子上摆放着切好的水果,全部都是沈澐寒爱吃。
沈沐清从来没有说过沈澐寒的一句不是,看着沈澐寒的眼神永远都是宠溺,慈爱的。
院子里种的花,也都是沈澐寒喜欢的,另外的一些花,是沈沐清喜欢,那是沈澐寒亲自种下的。
沈沐清捧在手心里的人,被他全部亲自毁了。
明雨开着车,一直从后视镜观察着沈澐寒,看着沈澐寒通红的眼睛,明雨鼻尖也有些酸。
“夫人,我们回别墅吗?”
“去南城酒吧。”
明雨看着她心情不佳,甚至是低谷,但沈澐寒的身体明显不能喝酒,但她也不敢违背,导航到了南城酒吧,给傅霆琛了条消息。
进了酒吧,明雨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点的烈酒,想要阻止,可又不知该怎么阻止。
沈澐寒看着站在她身边,守着她的明雨:“别站着,很累。”
明雨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沈澐寒饮酒跟饮水一样,担心的看着她。
“要喝一杯吗?”
“夫人,我不能喝酒。”
从训练那天开始,他们的第一条守则就是不沾酒。
沈澐寒苦涩的笑了笑:“抱歉,你才刚成年,不能喝酒。”
明雨没安慰过人,只能看着沈澐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但酒吧这种地方始终不安全,特别是沈澐寒的长相,特别容易起觊觎之心,明雨不敢放松警惕,始终保持着警惕。
站在楼上的时璟宣,与朋友在交谈时,看到沈澐寒时,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看到一个朋友,我下去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