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们的思考能力,被此前的信息所过载了。
似乎台上那人说的,是一句在当下不甚重要的题外话。
这时有工作人员上前,接走了蜡先生手里刚才念的那一份言簿。
“接下来,回归节日的正题。”
蜡先生微笑,滑动轮椅离开言台。
“向艺术的虔敬者们致敬!请把剩余的时间留给筹委会的同僚、我们的音乐学家拉絮斯先生。”
整齐划一的掌声响起。
干脆地来,不拖沓地去。
“向艺术的虔敬者们致敬。”
拉絮斯登阶上台后,重复了一遍蜡先生的话。
“书籍是不死的记忆,乐谱、石头、画卷。。。。。。艺术亦如是。”
“历史在长河中漂流,孕育的真理无限被带远,但研究诸史的学者与时间抗衡,把遗闻旧事保藏下来。在这一过程中,有种形式越了语言,它是往古的迹象,当代的鉴戒,后世的教训。我们,还有世界从不遗忘,一如‘不坠之火’、‘铸塔人’、‘冬风’或其他见证之主的教导。”
拉絮斯同样低头看稿,抬头看人。
“下面我宣布入册者名单。”
“他们均是对全人类第4o届丰收艺术节作出了卓越贡献的、伟大或伟大之上的艺术家。排名不分先后,顺序与筹委会做出决定的早晚时间有关。”
拉絮斯说这些话的时间,与之前蜡先生的言相隔并不远。
加之广场的纵深十分开阔,警察们仍在从四面八方进进出出。
念出顺序靠后的“特别表彰名单”
里面的人,现在仍在一个个被拷上手铐、架起胳膊、一路推行。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与啪嗒啪嗒的皮鞋点地声中,拉絮斯揭开了怀中那本典雅而厚重的大尺寸册子。
“罗伊·麦克亚当。”
“希兰·科纳尔。”
大片大片的市民们猛然转头看了过来。
处于左右两人中间的范宁,被众人异样的目光环绕,突然有种心脏被小小锤击了一下的感觉,眼眸中荡涤起淡金色流光。
但随即他意识到不对劲,一口气又徐徐吐了出去。
自己这是。。。。。。搞什么东西!?
明明是念的入册者的名单,一份具备历史意义的、能确定或者奠立‘锻狮’级别影响力的艺术家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