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
希兰蹙眉,语气柔和、坚定:“我觉得。。。至少。。。麻烦临头的时候,我不该且无法做到在你们观点不一致时,选择附议或踩住一方,从而形成某种1对2的局面。”
“你们至少要先达成共识,我的‘接受或不接受’才存在意义,不然我表态是为了什么呢?让情况变得更乱吗。”
“而且,我和你们都说过知心话,也不是今日,也不止一次。”
“我说自己这个人,比起进一步拥有更多,更不愿的是失去已有的东西。我不是说我不想要拥有,只是说,逼不得已的二选一抉择的话。”
罗伊别过脸去,数秒后又抬头:“我觉得你说得对,希兰。”
“。。。。。。范宁先生,或者,大家更务实一点,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们切断‘做个选择’的引申义,但问题仍要回答,你告诉我们你的选择,你的计划,我们才好一起努力啊。”
“。。。。。。”
范宁依旧在沉默,这次的时间很长,长到脱离了此前一系列对话的氛围。
其实,根本早就没在考虑什么“院线麻烦”
一类的问题。
演出间隙,身边的观众起起落落,他始终坐在中间,想起了好多好多事情。
“你觉得自己还没有想好。。。。。。”
“强烈的道德责任,不是他律,而是自律。。。。。。”
麦克亚当侯爵在和自己单独谈话时,如此说的这般话,还有后续的更多话。
说侯爵讲得直白?似乎也并没说什么,但说他讲得含蓄?又是一点都不含蓄。
他点得太过精准,通篇都是关键词,连过渡的冗余措辞都没有,就是看准了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情。
然后,然后。。。。。。
又不知觉地想起了好几年前的夏夜,海华勒庄园的驾车送行,后视镜中的倒退身影。
“我希望能有机会出尔反尔。”
“那你肯定亏欠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