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依旧笑如春风。
“大人,这是扬州府通判沈石清。”
“这位是扬州推官宋孟。”
“……”
一圈扬州官员介绍下来后,于谦微微皱眉道:“本堂怎么没看见扬州同知呢?”
周炳文一滞,随后笑道:“不瞒大人,本府同知吴清源半年前就以身体不适为由频繁告假,所以……”
“频繁告假?怎么阁部没有收到贵府的呈文呢?”
于谦问道。
周炳文眼珠子转转,随后对于谦小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吴清源,自上任以来桀骜不驯,屡次顶撞上官,后来被应天府的大人们训斥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在家。”
“原来如此。”
于谦给了周炳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周炳文强装镇定的道:“大人,下官已经将扬州府衙改做了钦差行辕,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于谦打着哈哈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本堂这不是鸠占鹊巢了嘛?”
“大人说哪里话,您能入住扬州府衙,是我等下官们的荣幸,下官知道您清廉如水,又不喜扰民,所以擅自做主,将府衙改为行辕,还望大人莫要推辞。”
周炳文笑道。
“既如此,那本堂就却之不恭了!”
“大人请。”
周炳文弯着腰,笑着将于谦引到了轿子旁,并亲自撩开轿帘。
“有劳了。”
“大人请。”
当晚,扬州府衙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酒池肉林,歌舞艳曲,让身为阁臣的于谦都有些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