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官…”
老板看了看左右,颇有些神秘的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财不外露嘛,不过看您也是个富贵人,说了也无妨,”
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
“三两?”
于谦道。
“哪啊,谁傻了啊,三两一亩卖了自家的水田?别说三两,就是五两,你也买不到,”
说着,又喜滋滋的压低声音:“告诉你吧,一亩地,三十两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这么多银子。”
“嚯,那还真不少!”
于谦故作惊讶道。
“可不是,您别看咱这铺子小,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一百多文铜钱,若是赶上六七月份,一天下来三四百文那也是轻轻松松。”
老板说完,一脸的傲娇之色。
“我听说你们南直隶的商税也比其它地方高啊。”
于谦又问。
“哎,这你就不懂了,虽说这商税是高了些,但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是,朝廷让咱们过上了温饱不愁的日子,咱们也要替朝廷着想不是,就像那说书先生说的什么国家兴亡,啥有责任,”
“是匹夫有责。”
马大胆揶揄的笑道。
“对,就是这话,”
店老板一拍大腿道。
于谦笑笑,没在说话,低着头喝起了鸭血粉丝汤。
一行人除了于谦都是军中糙汉,吃起饭来就是风卷残云,不一会,二十个烧饼就进了这些人的肚子。
“没吃饱?”
于谦看了看意犹未尽的马大胆问道。
“呵呵,这…饱了,饱了…”
马大胆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肚子,尴尬的笑道。
“老板,再给他们一人来两个烧饼。”
于谦笑道。
吃过饭,结了账,于谦改了计划,决定晚上在淮安城住一晚,明天一早在前往扬州。
入夜,淮安城,悦来客栈内。
“咚咚咚!”
于谦的房门被敲响。
“谁?”
“锦衣卫淮安百户杨斌!”
“何事?”
房门依旧没有打开,于谦的身影却倒映在窗纸上。
“小人这里有大人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