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字,昨天半夜丢了一半。”
后者道:“它们不是天天闲的没事干就干架拆字?或许是被谁拆一半藏起来了。”
“也有这可能……”
声音越来越模糊,逐渐听不真切了。
沈棠抓了抓头抱怨:“我昨天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想着字去哪里了……”
祈善好笑道:“主上因为这事儿失眠?”
沈棠没精打采道:“就不能吗?”
她都快被这张卷轴折磨疯了。
一天天的,睡也睡不好。
偏偏还有看不懂眼色的人撞枪口。
“谁这么没眼力劲儿?”
沈棠呵呵:“你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苏释依鲁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险些原地跳起来,颇有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架势。
“末将与乌州儿郎,几次血战劲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上不说嘉奖,怎还血口喷人,岂不是寒了一众将士建功立业的心?”
苏释依鲁仗着有军功傍身也是抖起来了。
沈棠冲旁边的褚杰使了个眼色。
苏释依鲁出去这一趟被砸坏脑子了?
整天阴仄仄的老登居然学会魏寿钱邕那一套撒泼打滚了?或者说,是在跟她撒娇?
这个念头让沈棠恶心得鸡皮疙瘩直冒。
褚杰:“……”
该怎么说呢……
这就是先下手为强的倒打一耙啊!
仗着主上近来运势不好,他们狠狠利用一把这个机制,几次三番截杀了本该属于大军的肥肉。苏释依鲁这一趟出门是真吃饱了,乌州军没费多少功夫就赚足了大量军功。
而这跟沈棠霉运又分不开关系。
康时越旺,乌州军这一路吃得越饱,意味着主上这边越凄惨倒霉。苏释依鲁心虚,越是心虚越要倒打一耙占领道德高地。主上不想将士寒心,便不能对苏释依鲁哔哔啥。
于是,沈棠假笑着安抚了苏释依鲁。
论功行赏的基础上又厚待三分。
帐下乌州将领腰杆子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