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衿对云天的出现并未感到惊讶,他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回来了。”
云天“嗯”
了一声,看了眼紧闭着的石门,笑骂道:“你也老大不小的年纪,居然偷听人家小夫妻俩谈话。羞是不羞。”
楚子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弹奏起悠扬的小调:“只许得他们俩背后议论我,就不许我偷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天轻笑一声,找了块石头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如何,可想通了?”
楚子衿手指微顿,琴音戛然而止。他眼神幽深,悠悠一叹。“想通了又如何,想不通又如何。”
云天叹了口气,“几十年了,你还是这般执着。我早跟你说过,这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有时候,顺其自然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楚子衿沉默片刻,缓缓道:“或许吧。”
石洞外,两道身影静静相对,唯有风声在耳边轻轻拂过。
山风拂面,带来阵阵凉意。楚子衿望向云天,问道:“说说你吧。为了指引他们二人来昆仑山,甚至不惜暗中请猿公配合演了一场好戏。如此大费周章,金池,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啪。”
脑袋忽然被重重拍了一记。楚子衿捂着脑袋,气愤的瞪了他一眼:“干嘛打我。”
云天没好气道:“没大没小。数月未见,竟然连师父也不叫了。”
楚子衿敢怒不敢言,只得重重一哼。干脆不去多问。
云天,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金池了。
金池原本指望楚子衿顺着话题,继续追问下去。谁知他竟这般不给面子。憋了许久,金池终于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罢了。你我师徒一场,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那小子叫什么?”
楚子衿面见的总共就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小子”
自然指的是李文绝了。
“明知故问。”
金池这回倒没生气,他咧嘴一笑,指了指楚子衿怀中的那把玄音,问道:“那这把玄音的前一任主人是谁?”
“平南侯慕容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