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愿起身披着件素纱单衣起身,衣料轻若无物,却是用江南道特供的“轻容纱“制成。
“郎君今日穿这件。”
侍女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套暗红色的圆领袍服,衣料是蜀地贡品“重莲绫“,在阳光下隐约可见莲花暗纹流转。
另外一名侍女则是呈上了腰带,上面西域和田白玉带板十八枚,以金丝串联,每一块带板上都精雕着不同的瑞兽图案。
两名侍女跪地为郑善愿着袜,袜筒用茜草染成深红色,袜底衬着细软的吴绫。
“管家呢?”
郑善愿问道。
“管家昨日一夜未睡,今晨一早,就在院外候着了。”
侍女应声。
“今日朝食,兄长可问起了?”
“郎主问起了郎君今日未曾前往厅中用朝食,郑安按照管家说的,言明郎君昨日为宅子里的事操劳至深夜才歇下,郎主体恤郎君,便没有多言。”
郑善愿满意地点点头。
收拾洗漱妥当,郑善愿出了房间,在院外见到了管家。
“去茶房。”
郑善愿对着管家说道。
“是。”
管家应声,恭敬的跟在郑善愿的身后,两人一同来到了茶坊之中。
专管茶事的婢女正在碾茶。
郑善愿来到榻前坐下。
“坐下说。”
郑善愿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了郑善愿的对面。
“新式的茶叶泡着喝,喝多了,再去回味以往的烹茶,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郑善愿对着侍女说道:“今日就烹茶吧。”
“是。”
侍女应声,开始为郑善愿烹茶。
旧式的茶饼产自湖州顾渚山,是清明前采摘的“紫笋“嫩芽所制。
便是泡茶,郑善愿喝的,也是拍卖会上买回来的特等茶,只可惜,今年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拍卖会,去年买回来的,即便是省着喝,到如今,也早已经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