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就留在会议室一个人吃着外卖的沙拉,刷着手机。
这时候燕子突然来消息,我猜她也忙了一早上,刚得空跟我个消息说说话:“姐!……经理早上跟我谈话了。说是要给我变动一下工作,让我参加更多的具体事务,然后作为助理正式的跟着你学习!”
我觉得事情来得突然,说到:“好事儿啊!总不能让你一辈子端茶倒水吧。不过经理没提前给我打招呼啊,如果说要给我配助手的话。奇怪……”
燕子回答:“我也是觉得奇怪,我问经理说晴晴姐知道这事儿了嘛?他说还没来得及跟你沟通,不过提到,等你手上这个项目完成,就准备把你和我一起调去另外一个组,负责一个新的地区。从零开始!给我们画饼呢,说机会大把!前景一片光明!”
我一下激动得差点噎住,回答道:“什么???这不是卸磨杀驴?我在外面这么辛苦的,累死累活。就换来从零开始??”
燕子说到:“谁说不是啊,他话说的好听,开拓了新的市场之后我们就是新区元老。这但里面的难度有多大,傻子都知道!”
我心情沉到谷底,燕子的话像是寒风一般刺入我的心脏,我怎么也没想到,经理竟然背后谋划着将我调离现在的位置。
所有的辛苦努力,难道就这样毫无价值吗?
重开疆土,听起来是机会,但更多的却是不确定和风险,尤其是在我几乎要在这片区站稳脚跟之时。
这是奖赏,还是放逐?
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这一切背后必然都是安然的手笔。
可惜我并没有在安然和经理的短信来往上看到什么有关的消息,相信这样重要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在办公室关起门当面说。
或者在他们赤裸着身体绞在一起的时候开心的谋划怎么整我,怎么才能打压我,然后最终让经理得到我的肉体。
随着下午的工作逐渐进入尾声,分公司的嘈杂逐渐消退,大多数同事已经离开,只剩下我和钱老,还零星的有一些同时在会议室的在安静的会议室里。
整个下午,燕子的短信如同一道刺痛我的心弦,让我难以集中注意力。
尽管我努力掩饰,钱老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他走到我身边,语气温地问道:“晴晴,我注意到你下午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这与上午活力四射的你对比过太过于明显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心里小小的惊讶,这好像是第一次钱老叫我晴晴,这种亲热的称呼让我心里一甜。
但是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不由得苦笑一下,试图用工作作为借口:“钱老师,我个人的一些小问题啦,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
钱老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凝视着我,缓缓说道:“我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小问题那么简单。嗯,让我猜猜看,不是情感原因!今天早上说起你男朋友,你还笑得合不拢嘴呢。是不是有人在工作上给你制造了难题?”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回答:“瞧您说的,领导的决定总有他们的道理。我们下面的人看不见全局,听指挥做好分内的事情最重要。”
他轻轻点头,显然感觉到了我的话语背后无处隐藏的无奈和焦虑。
“呵呵,这些话留着给你们赵经理表衷心的时候再说吧……跟我还打官腔呢,算了,不说这个……嗯……昨天邀请你一起吃饭没能如愿,不知道今晚你是否方便?带你去放松一下?就算我帮不了你什么,能让你吐槽一下也是能舒缓心情的”
我略作犹豫,但觉得可能真的需要一个出口来释放累积的压力,钱老不论在和公司的间接关系上还是他的身份上都无疑是一个述说心事的好对象。
于是打起精神应允到:“谢谢钱老,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可能确实需要找人聊聊,谢谢您这么关心我。”
当我和钱老一起走向停车场,途中的狭窄通道使他不得不偶尔搂住我的臂膀,避免我不小心蹭到墙壁。
这种微妙的身体接触让我内心感到一丝暖意,却也让我疑惑不解,不知这是否只是出于他的绅士礼貌,还是有心为之。
到了停车场,昨天那辆显眼的迈巴赫再次进入我的视线。
我忍不住开玩笑说:“昨天我男朋友还跟我兴奋地聊起这车呢,说你们公司的同事真是有钱,开迈巴赫来上班。”
钱老微笑着回应道:“哦,这已经是几年前的老款了,其实也没花多少钱。”
我不由得偷笑着打趣到:“没花多少钱?钱老师,你知道吗,我上一次说这个话的时候,还是同事燕子跟我说我的口红真好看,多少钱?然后我告诉她说'没花多少钱'……跟您比这差距可就太大了……哈哈……”
钱老看着我状态稍微好转,还有心情开玩笑。
也不由得陪着笑了起来:“嗨,没办法。总有人用这些个身外之物来审视你,评价你。都是场面上的事儿,我也是没办法才花这个钱的……还没我当年的老捷达好开呢!哈哈”
我俩说笑着进入了车内,我坐进了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