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秋一等我吃完,就把我拉出去,一刻都不想让我多待在那家牛排馆。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他了。”
瑜秋拉着我走一段路,就开口说。
“为什么?”
我问。
“眼神,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我刚边吃边观察,现他一有空闲就会看着你。他看你的眼神就跟我看你的眼神一样。”
瑜秋边拉着我到处乱晃,边解释着。
“我怎么没感觉?”
我拉住她停下来,因为有路边关东煮,所以我停下买,“老板给我一串丸子,还有白菜头。瑜秋你要什么?”
“你怎么会有感觉,我之前对你一见钟情你都能狠心的视而不见,还拿自己的命去做实验当无所谓。我要猪血糕跟鱼板,汤多一点。”
瑜秋想到之前,就想起我往火坑到的那一次,她想到就不高兴。
“是你眼光有问题,男人不看,那时看我那张死板脸。”
那一次瑜秋也给我蛮恐怖的回忆,我记得那好象是她第一次对我生气吧。
“因为好奇啊,怎么你能这么无所谓。虽然你老是板着脸,但我觉得你那时好象都没什烦恼。”
我们付完钱,各拿一碗就走人。
“嗯…我那时确实没有什么烦恼。”
仔细想想,我虽然那时老是一副死人脸,但总是单纯的想,做完实验了,回宿舍睡觉。
“那你那时都在想什么?”
瑜秋这时想好好的问。
“实验,睡觉,实验,睡觉。偶而会想想要吃饭,不想那么多,听令就做事。然后一个月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
我吃了一个丸子,瑜秋把我的手拉过去,也吃了一个。
“你这种过一天算一天的怪观念真该改一改。”
瑜秋又咬了一口鱼板,换我把她的抢来吃。
“那你呢?”
我又问。
“我?因为教授们都很喜欢给我一堆报告标题,叫我写出论点,所以我都在想办法怎么样用精简的文字,来写报告,顺便想想你。遇到你之前,我则都在想怎么整比我高阶位的人,好打我多余的时间。”
瑜秋把我吃到剩一口的鱼板抽回来,自己吃掉。
“瑜秋,那你为什么都没想过要到更高位?这样比较忙啊,也不会无聊。”
我问。
“跟我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的个性,我不喜欢听令行事。一上高阶位,不只会把自己搞的很忙,还有很多限制。政府一下达命令,就是高阶位的人先接受。再说,我不是为了研究所而活,而是为了自己活,我不想活的像走狗一样。”
瑜秋很自我的说。
走狗,真熟悉,这字眼以前我常常放在自己身上。
“所以有时你让我很无言,你的生活方式很平板,但也平板的很怪异。我要怎么说,总觉得你好象都没有什么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