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笑变得愈来愈深。
女王亲卫队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从十八年前的初次上阵就伴随左右至今的情谊。
亲卫队一次又一次将女人的脸砸向桌面。
女人口中传出惨叫。
“让她闭嘴。真刺耳。”
“是!”
亲卫队将桌巾塞进她嘴里。
随后回过头来继续从事将女人的脸砸向桌面的单纯作业。
我依旧保持微笑,扫视围绕同一张桌子的官僚贵族们。
视线扫过一圈,驻足于某一位贵族的脸上。
解释给我听听?
我并非开口,只用视线提问。
贵族开口回答。
无妄之灾啊。虽然我仿佛听见她无声的惨叫,但我充耳不闻。
“这女人因为资历尚浅,尚未理解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与亚斯提公爵对波利多罗卿抱持好感。”
“不明白是个问题,但不只如此吧?”
“是的,若我的记忆没错,这位新人会出现在这场合,是因为其母为了与维廉多夫的和平谈判失败而负起责任,进行家主更迭。”
就是这样吧。
这般没见识的新人,在这重大场合能有位子,只有这个理由。
她一定想亲眼见证母亲最后无法办成的和平谈判的结果……完全出自这样的体恤。
见到波利多罗卿签下卖身契,成就了自己母亲办不到的国家大事,却不禁拍手叫好,额手称庆?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
抢先赞颂波利多罗卿的功劳,并且向我陈情该增加给他的奖赏,这才像话吧?
而你居然用丑男来称呼功臣?
脑袋真的出问题了吧?
我的内心与脸上的微笑表情相反,现在猛烈翻腾。
“我想问。我问在座各位。年轻一辈对波利多罗卿的侮蔑,难道真的这么严重?还是我对臣子期待过头了?难道各位真的愚昧至此吗?你们几个能待在这地方坐在桌边,难道不需要资格吗?”
“您误会了!……不,绝非如此。在我们家中,已向女儿们再三叮咛,波利多罗卿是守护国家的救国英杰。如果女儿胆敢出言侮辱波利多罗卿,就算被下令处斩,对女王陛下也不会有一丝怨恨。不,不须劳烦女王陛下,就由我自己先大义灭亲!”
“那么,为何这状况会在我眼前生?”
这可是十分严肃的问题。
不允许撒谎或敷衍。
我以微笑继续施压。
“尽管如此……但是就如同这位新人,为何要将那种丑男视作英杰,这种侮蔑的看法并不少见,也是事实。”
“这点仅限法袍贵族吗?”
“想,想必如此。与安哈特缔结领地保护契约的所有封建领主,我想应该都对波利多罗卿的待遇感到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