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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
少女纤长的睫毛轻颤,双眼缓缓展开。她吃痛地蹙起眉尖,指尖轻触额角那道狰狞的伤痕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阿荼!”
姜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布满老茧的手掌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
“别动伤口。。。。。。”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上下滚动,“大夫说你这下撞得不轻,得好好将养。。。。。。”
嗓音里带着啜泣,姜回举起衣袖抹去眼角的泪水,“你放心,不管变成什么样,爹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爹!”
眼前的人儿声音有些沙哑,轻轻拍了下姜回的肩头,“怎么突然那么伤感啊?”
“我哪儿伤感了?”
姜回下意识地反驳,抬眉对上姜荼那双灵动的眸子,身躯微微一顿。
“乖宝儿?你刚刚叫我啥?”
姜荼又说了一遍,“叫你爹啊。”
姜回那蓄满胡须的嘴角微微抽动,泪水就如断了线的风筝,止也止不住。
自从姜荼患了痴症之后,谁人不识,就连他这个爹也忘了。
他不是没想过治,但是京城里的大夫都说这痴傻之症是心病,无药可医。
这一声“爹”
,他已经十年没听到了。
若是清凝在的话,定会埋怨他没有把阿荼照顾好。
手颤抖着抚摸姜荼清瘦的脸庞,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爹,我有点口渴了。”
姜回这才回过神,掩面擦着脸上淌的泪,“你等着,爹这就去给你找点水来。”
“顺便,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你大母。”
姜荼乖巧地点点头,“好。”
姜回缓缓站起身,脚下的步子倒是瞧着轻快不少。
“小姐。”
屏风后的芍药悄无声息地出现。
姜荼道,“医馆那边。。。。。。”
“都打点妥当了。“芍药压低声音,“按您交代的,话头就是‘小姐是因为撞了头,才磕出的血。需要多加静养。。。。。。’”
姜荼轻揉着额角,长长叹了一声——
早知道就不撞得那么用力了,现在额头都有点疼。
只是那种程度的撞击怎么会流出那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