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见曲市的那一刻,沈会州就已经知道,自己将会从秘书长的这个位置上下去。
不论有没有另一派有没有要卸磨杀驴的意思。
他都无法再继续坐下去。
沈会州神情平静,没有半分要下台的失落。
闲庭信步坐入车内,他将手里的牛皮袋递给前面的司机,对电话那头的沈父说道。
“这件事,我回来在同您细说,另外,我手里有一份名单,之后会让小陈给您送去。”
在接到沈父的这通电话前。
沈会州接到了仁圣医院主任的,说在基层义诊时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情况,温婧要让市里下来彻查。
具体什么情况,主任并未在电话中说。
但沈会州了解温婧,在外永远低调,身份特权更是不用,这一次却是有要用的心思了……恐怕出的情况不小。
他必须得先去一趟。
“你先……”
沈父要命令他先滚回沈家,但刚说出两个字,电话就被沈会州挂断了。
沈母也是在这时来书房找沈父。
瞥见他铁青着一张脸,她说,“之前还说我受气脸难看,你今儿这也不是?说吧,又碰什么事了?”
“婧婧,年后不需要去邻省了。”
沈父话刚一出来,就听沈母意外又暗夹喜色的道,“豁,奇迹啊,温长岭在六十岁这一年,长出来了良心,晚上我拿瓶好酒,咱俩异地给他庆贺庆贺。”
“庆什么庆?是会州在背后动的手!背着咱沈家、还有温派,要加入对面那一派!”
沈父心里有火,却不对沈母,鼻子向下哼出两串粗气,火憋回去后,纳闷了,“你说我怎么就教出个这么忘恩负义的儿子!”
沈母脸色本是轻松喜悦的。
可就在沈父说完这些话后,她脸上不见一点轻松、一点喜悦,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父,“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咱们儿子沈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