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必勋浑浊的眸子中泛起几分惊愕:“你说他是裕王府的乐师?”
宋景昭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不错,自小便在王府长大!”
“倒是有几年奉父王之命外出游历,谱写新曲,想来该是这几年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伯父。”
这话虽说的极为顺口,可宋景昭的心中早已七上八下。
无论如何,醉微月他都得保下来,别的不说,光是能让左凌烟魂魄凝时的乐声,就值得他这么做。
“自小在裕王府长大?”
陈必勋皱着眉头,满脸狐疑。
“不错!”
宋景昭斩钉截铁,出门在外主打的就是胡编乱造,混淆视听。
况且有裕王府做背书,晾他苍兰侯府也不敢如何。
陈必勋思索片刻便将长剑收了起来。
“既然是王府的人,那老夫自然要卖王爷一个面子!”
“但此人着实可恶,老夫好心收留了他两年,奉他为侯府乐师,不曾想他竟要将我的两个儿子拐走!”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等他说话,宋景昭再度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将一枚药丸塞了过去。
“听闻伯父早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就连魂魄也未能幸免,三魂七魄有一魂三魄,至今未能复原。”
“这枚丹药乃是高手炼制,不仅能返老还童,治愈重伤,还能修复魂魄。”
陈必勋瞳孔微张,没想到宋景昭手中还有这样的丹药。
轻咳两声,他便不动声色,收起药丸。
“即使王府出来的,自然要二公子责罚,老夫就不多加干涉了。”
“雨棠,木槿,还不回房间去!”
宋景昭突然大笑了起来。
“伯父,两位公子的舞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自小便对乐舞极有兴趣,能否与他们探讨一番?”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必勋也不好执拗,只能应下转身回到座位。
“没想到本侯寿宴,景昭公子竟能来此,看来朝廷并未忘记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