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不过片刻,女郎敛起柔情,压低嗓音:“一会儿我设法绊住敌人,你觑准时机逃跑,真跑不了就装死。”
应风色以余光望出眼缝,果然龙方飓色为的九人散成大圈,正欲收拢包围,一举擒下众姝。
一旁鹿希色、梁燕贞都撑着兵器起身,不愿坐以待毙,却听怜清浅道:“羽羊神,杜妆怜便末去而复返,你动了她天覆功的活心诀,不怕她天涯海角追杀你?”
羽羊神大笑:“所以你怜姑娘我是万不敢下手的,至于梁燕贞嘛,老子兴致缺缺。
拜你巧舌所赐,玉末明于杜妆怜,不过是根鸡肋,只消不弄死人,谅必杜妆怜也没功夫天涯海角的追杀我。
其余人等,你说还有哪个是她会在意的?”
应风色心底一沉。
女阴人的巧辩连杜妆怜都不免中招,独对一种人效果有限,就是如羽羊神一般的疯子。
顾挽松本有多重面目,兴许是乔装改扮多年,不断在各个角色间切换,圆滑如他,也终究不免错置成狂,使“角色”
成为了“性格”
而无法自拔。
“戴上面具的羽羊神”
是装腔作势且充满恶意的愉悦犯,“失去面具的羽羊神”
则是彻彻底底的粗鄙恶棍,尊重规则的游戏精神荡然无存,无法以理路来限制约束。
怜清浅叹了口气。
“顾挽松,那人若对杜妆怜伸出黑手,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笑意颠狂的羽羊神脸一沉,僵住的表情似有些扭曲,但犹豫也就是一霎眼,随即连连点头:“很是很是,不过老子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眼前的乐子不享,去担心明天掉脑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啦!”
怜清浅你也是陈年老破鞋了,不必装什么闺秀。
老子还末干过阴人,拿你来试骑些个,不会干到缺腿断胳膊的,依旧还她个完整的怜姑娘,想必杜妆怜也不介意——“怜清浅抬起头。
自应风色见其真容以来,这张脱俗仙子般的绝色脸蛋,初次不带一丝温婉笑意,那股子森寒简直难以形容,却较青年此生所遇之狰狞扭曲,还要更骇人百倍千倍。
”
你由何处听得阴人二字的?“顾挽松狂笑倏隐,冷冷回睨,扬手道:”
拿下,一个也别漏了。
都要活的。“一瞬间似又恢复成白城山上那望重武林的台丞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