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死里逃生,喘息道:“原来,你方才说自己一想象与我交欢的情景,便会想杀了我,并不是说笑的啊。”
“我……我方才真的是想杀了你。”
玉若嫣转过身,眼中显露出难掩的绝望,“那股杀意……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南宫星长叹一声,恍然大悟,“没想到,文曲留下的心劫,竟然不止一处……我本还在纳闷,腰後刺青并不是什麽极其保险的手段,真要遇上急色鬼,放倒你躺下便提枪上马,哪里还有机会作,或是好奇心不那麽盛的,只当情趣抚摸过去不说什麽,也一样动不了。到头来,竟是在这儿还留着一关。”
玉若嫣闭上双目,凄然一笑,“拓疆就算不说出那话……一样难免一死。我好端端一个人,竟彻底成了个杀人的凶器。”
语毕,她缓缓睁眼,眸中光华不再,黯淡如灰。
“等等,你先别急。”
南宫星看她打量旁边山谷,赶忙过去讲她拉住,沈声道,“咱们还远不到绝路尽头。”
“这还不到麽……”
玉若嫣神情有些恍惚,缓缓道,“之前我以为的解法,是要靠你帮唐青那样帮我,可如今……你只要碰到私密之处,我便会杀意难忍。还能有什麽办法?兴许……我这样的拖累,本就该去与妹妹团聚才是……”
南宫星察觉到异样之处,急忙从旁拿过水囊,往手心倒了一捧,擡臂洒在她面上。
她一个激灵,目光渐渐清明许多,但方才的事情她并没忘,顷刻脸色铁青,道:“这……也是文曲的手段?”
南宫星点头道:“依我看,你腰後刺青,恐怕本是文曲应急的後备。你此刻作的心劫,才是她设下的真正杀招。原本在她的计划中,你应当是和世子情爱缠绵之际,被他抚摸私密处,和刚才一样杀意难耐,暴起杀人,此後寻短之念出现,畏罪自裁。可能这心劫设置得过於复杂,方才你作的时候并没失去神智,效力也极其短暂。”
“拓疆平时并不沈湎色欲,与我婚期也不久远,他找我过去,忽然求欢,肯定也是文曲的手段。如此毒辣的连环……”
玉若嫣缓缓坐下,神情疲倦之际,连开敞的领口也没去系,“这下……还能有什麽法子可想?”
南宫星过去为她把衣衫拉紧,扣上,柔声道:“明日起来,咱们集思广益,一起商量商量。时候不早,赶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