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接过狐裘,指尖不经意擦过曹天的手背,轻声道:“你穿着单衣驾车,冻坏了怎么办?”
“我火气旺。”
曹天咧嘴一笑,目光扫过唐诗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倒是娘子昨晚在客栈没睡好吧?”
宋慈“唰”
地拉紧帘子,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要你管!”
昨夜在客栈,三人挤一间上房。
二女坚持让曹天打地铺,结果半夜宋慈翻身时,被褥滑落大半。
曹天“恰好”
起来添炭,撞见春光乍泄……
车轱辘碾过石子,车厢猛地一晃。
“呀!”
唐诗惊呼着扑向前窗,胸脯压在曹天后背。
曹天浑身绷紧,喉结滚动:“嘿,娘子这是要和我同驾?”
“谁、谁要跟你同驾!”
唐诗慌忙缩回去,耳尖又红又烫。
宋慈一撇嘴:“姐姐演得真像,刚才那下扑得挺准啊?”
“宋慈!”
车厢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夹杂着女子娇嗔。
曹天扬鞭的手一抖——这俩姑奶奶,一准儿又掐起来了……
次日中午,曹天带着唐诗宋慈,回到了曹家庄。
一进门,曹天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不行了,饿坏了,二位娘子,快去做饭!”
炊烟从烟囱袅袅升起,灶台的火光映着三人身影。
“面要和得软些。”
唐诗挽着袖子揉面,雪白的手腕沾满面粉,“宋慈你剁馅别太用力,汁水都溅出来了……”
宋慈刀光飞舞,肉馅在案板上“咚咚”
跳跃:“就你讲究!粗犷些才香!”
宋慈突然刀尖一挑,肉沫冲唐诗飞去。
“啊!”
唐诗侧身躲闪,还是被溅到衣襟。她咬牙抓起面粉袋反击,雪白粉末漫天飞扬。
曹天蹲在灶口添柴,火星“噼啪”
炸开。
曹天眯眼欣赏这场粉雪中的嬉闹:宋慈的红色束腰襦裙沾了白粉,像雪地里怒放的红梅;唐诗素色罗衫被肉汁浸透,紧贴在婀娜曲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