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一脸莫名的捡起折子,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顿时大惊失色,立刻矢口否认道:“这是诬陷,皇上,臣绝对没有干过这些事!”
盛安帝冷哼一声道:“诬陷?证据就摆在你面前,你还敢说是有人诬陷你?六弟,朕本以为你只是被父皇惯坏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胆子,豢养私兵,贩卖私盐,鱼肉百姓,你是想造反不成!”
盛安帝拍案而起,对燕王怒目而视。
燕王没了刚刚那副倨傲的模样,冷汗直冒。这折子上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杀头的大罪,盛安帝本就不待见他,这下抓到这些把柄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见状盛安帝冷笑一声道:“怎么,无话可说了?这些年朕看在你与朕是亲兄弟的份上对你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儿子也是诸多照拂,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萧烬在一旁道:“六皇叔若是觉得冤枉,我这里还有其他证据,若是六皇叔信不过我。父皇也可以派人去福州查一查,便能知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了。”
燕王哪里敢让盛安帝去查,萧烬折子上写的没有一件是冤枉了他的。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悔恨道:“皇兄,臣弟也是鬼迷心窍,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绝无半分谋反之心啊,请皇兄饶恕臣弟这一次,臣弟立刻回去把私兵解散,贩卖私盐所得的所有利润臣弟愿意全部上交国库,臣弟保证日后决不再犯,还请皇兄宽宥。”
这是燕王第一次在盛安帝面前彻彻底底的服软,盛安帝心里一阵畅快,对于燕王的话他回应道:“让你回去?你觉得朕有这么蠢,会放虎归山吗?只怕朕前脚放你回去,后脚你就起兵造反了吧?”
燕王还真是这么想的,他本想找机会回到福州,届时在自己的地盘,又有军队和财富,就算盛安帝想对付他也要仔细考量考量,没想到小心思直接被戳穿了。
燕王讪讪道:“皇兄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弟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啊,何况谋反这种事可是要遗臭万年的,臣弟哪敢啊。”
盛安帝道:“好了六弟,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犯了重罪的事实,朕若是就这样放任你,岂非置大盛江山社稷于不顾?所以啊,你也别怪朕心狠,谁让你闯出这样的大祸呢。”
说完他脸色一冷道:“来人,传朕旨意,燕王豢养私兵,贩卖私盐,意图谋反,着削去其亲王爵位,贬为庶民,其家人同罪,皆从皇室玉碟除名,燕王府内奴仆等一律充军卖,燕王及其妻儿流放西北。”
说完这番话,盛安帝长舒一口气,心里这些年来因为燕王积压了许久的怨与恨都得到了释放。当初先帝临终时百般要求他善待燕王,如今却是燕王自己找死,怪不得他。
燕王听了盛安帝的话却并未伏法,而是倏地站起身道:“皇兄你不能这么做!”
盛安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不能?朕是皇帝,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你做出这等谋逆之举,朕没有要你的性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难道还不知足?”
燕王抬起头直视盛安帝道:“没错,皇兄你是皇帝,这天底下任何人的话你都可以不听,但是父皇的话难道你也不听了吗?”
盛安帝闻言讥讽一笑道:“父皇的话朕当然会听,可是六弟你别忘了,父皇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再为你闯出来的祸事兜底,今天除非是父皇活过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