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馆,俊山昨夜没有烧,伤口也没溃烂。
秦素问去木匠铺休息了,周逢守在俊山床边。
看到陈映晚,周逢满眼欢喜:“没事儿了,妹子,你也别跟着着急了。”
那药果然有用。
陈映晚悄悄松了口气,露出真切的笑容:“没事就好,下午我来照看俊山吧,你和嫂子都歇一歇,不然恐怕身体吃不消。总不能俊山还没好起来,你们先倒下了。”
周逢一天一宿都没合眼,确实困得很,也就不跟陈映晚推脱了:“那就麻烦你下午来照看两个时辰,我和素问好好歇一下。”
中午陈映晚从侯府出来,便带着佑景去医馆替换周逢。
俊山上午就醒了,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看到佑景,他才露出了笑容:“你终于来看我了!”
佑景满眼难过地看着俊山包扎好的伤口:“你疼不疼?”
俊山:“你碰一下试试。”
佑景狐疑地看着他,试着伸出手,还不等碰到,俊山就“嘶”
地一声。
佑景了缩回了手:“这么疼吗?”
俊山这才咧嘴大笑起来:“我逗你的!半个时辰前才喝了药,一点都不疼。”
“就是大夫还不许我下床……我这腿都躺麻了。”
佑景立刻搓了搓手,殷切道:“那我帮你捏捏吧,我娘说不能久坐久躺,否则四肢会退化的。”
俊山一脸感动:“那就麻烦你了。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陈映晚提着茶壶一进屋就听到两个孩子这般对话,差点笑出声来。
“来,把药吃了。”
陈映晚将药片递给俊山,又递了一碗水。
俊山乖巧地吃下药片:“陈姨娘,谢谢你。”
“我都听我爹说了,我是吃了你的药才没烧。”
佑景闻言好奇抬头:“什么药呀?”
陈映晚笑容一僵。
遭了,昨天回家跟佑景复述情况时,她忘记提药片的事了。
因为医馆和侯府太远,若说她当即去了侯府取药,佑景肯定不信。
或许以后还会问起大少爷这件事。
但如果不提侯府……她又怎么圆谎呢?
“嗯……这个药吧,我也是偶然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