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过之后,陈越还是露出了笑容。
“晚姐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呢。”
陈映晚没回应他的话,扭头看向柳翠云:“他的伤怎么样?”
不等柳翠云开口,陈越便抢着接话:“大夫说了,我的伤静养几天就能好。想来他们知道我是你爹,不敢下死手打我呢!”
陈越嘿嘿笑着,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人,反而为自己没有挨太重的打而感到高兴。
陈映晚点了点头,依旧没说话,转身去前面付钱了。
等陈越伤口处理好了,几人往陈记店里走,陈越一瘸一拐,却还喋喋不休:“晚姐儿,我没赌钱,真的没赌。”
“我之前答应过你,再也不赌了,我说话算数。这次是你四叔公把我骗过来的,他说要带着我去你店里捧场,我就信了,结果一进镇子就被闷棍打晕了。”
“等再醒来,就和你四叔公一起在柴房里被绑起来了。他们让我签卖身契,还要把你卖了。”
“我说你早就跟我分家了,可他们不信。”
可难怪不信,朝廷的律法,只准丧夫丧父的女人立女户。
想来他们调查过陈映晚,她一没嫁娶,二没丧父,自然不可能独立出去户口,这户口还是在陈越家里的。
“后来他们就说要把柳翠云骗过去,再引你过去,最后让你和佑景名声尽毁……”
“等等。”
陈映晚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面的话她都静静地听着,但提到佑景,她糊涂了。
“怎么还有佑景的事?”
陈越一顿:“我也不清楚,总之那男人说了,他的最终目的是佑景……我也纳闷了,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得罪谁呢?”
陈映晚沉默。
陈越不知道,她却清楚。
除了陈晓玉和承慎母子,还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