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轻笑了一下,旋即便转移了话题。
两人就观音禅院的问题谈论了很久。
在景元的话术引导下,广智就差没把三岁时尿床的事告诉他了。
很快,西行小组便来到了偏殿。
日头也上了三竿。
……
……
……
内殿,
金池跪在佛像前,枯槁的手指死死攥着念珠,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沟壑滑落,
“袈裟……袈裟……”
“怎会有如此袈裟啊……”
广智和广谋看着自家师父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都是金池带大的孩子,对他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说。
广谋忍不住凑近,压低声音道,
“师父,那师徒二人虽有蛮力,却不通法术。”
“徒儿斗胆进言,不如用蒙汗药迷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取来袈裟?”
“不可!万万不可!”
金池猛然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挣扎,“传出去叫人如何看待观音禅院?”
广智犹豫了一下,在刚交的朋友和师父中快做出取舍,狠辣道,
“若是禅院走水呢?”
“走水……”
金池的手指骤然收紧,念珠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
他垂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为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广智与广谋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退到殿角。
“我已将那师徒二人安于偏房,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广智问道。
“先下药麻翻,再乱刀了结!”
广谋眼中闪过阴鸷,“最后一把火烧作白地!”
广智咬了咬牙,“那我先去准备蒙汗药!”
广谋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莫名,“先等等。”
“怎么了?”
“你不觉得……那玄奘法师……比之山下妇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广智怒声打断道,“我等做的本就是丧尽天良之事,又怎能行折辱之举。”
“师兄想多了!”
广谋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我不过随口一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