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不知道?”
保安看我们不说话,有些警惕地眯起眼。
我的后背突然被狠狠一拍,胖子陪着笑脸道:“我这孩子,以前是裴老师的学生,年纪太小,就记得上课给老师气得晕倒,只记得对方是教英语的了。”
你才把老师气晕!
我在心里骂了好几句,但还是顺着胖子的话编了个谎,说是现在功成名就,所以来找当年的老师道歉来了。
裴东勇听完,突然想到什么。
“你和刚才来的小伙子,是同一个老师吧?那个老师应该在三楼,住F栋,只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裴东勇点点头,好像想起什么,目光里带着湿意。
“已经去世五六年了,她啊,挺凶的,学生们都怕她,可她也很负责任,就是时常被学生气晕,有一次都气流产了……幸好后面有了一个儿子,应该是学民俗吧,后来去大学当民俗学教授了,哈哈哈……因为联系不上他,大家已经帮她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你们可以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记忆。”
对方说完之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但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失落和难过。
我和胖子又跟他聊了几句,随后就朝着F栋去了。
裴东勇说的民俗,会不会和柏邡贤身上那些东西有关?
在路上,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摸索着这件事情。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F栋面前。
整栋楼都呈现一种灰扑扑的感觉,侧边爬满了爬山虎,下边的花园里种着不少粉红色的杜鹃花。
这一抹粉色是这个花园中唯一的艳色。
楼下小道满是落叶,被风给吹到脚边。
“响哥,胖子,等你们好久了。”
我们刚要进去,楼道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不是余正又是谁?
他比我们先一步到,但还是决定等我们过来,再一起上去。
这楼梯昏暗,但幸运的是声控灯都好,没有那种阴森感。
余正先来一步,多问了一些,得知那个女老师名叫裴文茵,退休后第一年就去世了。
而她的儿子裴维哲,从小跟着她一起生活,在她去时候不久,就离开了这个小区。
小区基本都沾亲带故,可奇怪的是,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