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又是好长一阵子的沉默后,云调意识到他又说完了。
“不是,”
小方倒是有问必答,但答成什么样子就不一定了,
“后来酒局散场,他问我有没有出家修道的考虑,”
“我出于礼貌表示了有兴趣,他就把我塞进了他们的车里,带来了道阳观。”
这么简单粗暴吗?
不过倒也合理,他们不是真的修道之人,而是黑社会啊。
“那你,当时有想到他们是……实际上是做什么的吗?”
小方摇了摇头,
“我是诚心想修道静心的,毕竟我的人生前半段实在过得糟糕。”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当时想培养一个亲信助理,给我开出的条件很丰厚,我就答应了。”
“我意外的对这方面还挺上手,倒斗而已,没什么难接受的。”
听小方这么说,云调产生了些许羞愧。
瞧人家这心态,而他呢,好歹还留着些道阳观的血,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想承担责任。
云调不得不承认,从他一开始抗拒万璞玉的接近,就是在抗拒担负更多的东西。
那时的他只想找到父亲,什么都不想管。
但他早已身在局中,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又何谈躲开呢?
“我的薪资跟福利之后会整理给你看的,”
“我以后的工资得你负责,毕竟修道也要生活,我不是来打白工的。”
小方再次冷冷的开口,叫回了云调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