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子
他笑的阴森,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夫人教训的是,本王今日在提醒夫人一句,若要杀人须得让人不知你的杀心。”
阿阳歪头,那模样看起来天真无邪,她笑眼盈盈:“王爷怎知我的簪子是否无毒呢?”
说话间,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簪子:“毕竟若要杀人须得让人不知你的杀心呐。”
手腕用力簪尖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滴落。
两人僵持间,窗外传来稚鸟的啼鸣,檐角铜铃叮咚作响,风惊起几片枯叶。
难道她恢复记忆了?
李景衍停下脚步,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仿佛又是那位风光霁月的三三王爷。
“好,很好,阿阳你可得好好珍藏本王的血。”
盯着李景衍拂袖而去的身影,阿阳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她瘫坐在地上不免心有余悸。
李景衍究竟是怕了,还是准备和她不死不休的警告?这对夫妇都要她的命,她必须在这朝堂诡谲的长安中尽快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路。
她缓了一会强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水井边,垂下眼,掌心的簪子满是鲜血。
毁了凶器,她又咬死不认,无凭无据,李景衍难道敢生生冤死朝廷命妇不成?
她松开手,簪子从手中脱落掉进水井深处。
水中倒影出她冷漠的面容,还有一处
寒光?!
阿阳惊觉那道寒光不像是太阳折射而是利刃,她悄然躲到一处门后,假山后不知何时藏了一名蒙面杀手,阿阳解下身上的薄纱拧成绳子,她屏气凝神等着杀手步步朝她的方向靠近。
是来杀李景衍的?
还是李景衍恼羞成怒派来杀自己的?
无论是哪种,与她而言都是生死一瞬的事情。
阿阳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攥着薄纱拧成的绳子,待杀手距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时,阿阳猛然出手将绳子套住杀手的脖子。
“呃!”
趁着杀手挣扎,她提起脚飞速踢飞杀手握着的利刃,阿阳看着自己这副身手矫健的模样,内心不由惊叹到,难道她还是位武术奇才?!
“呃!”
杀手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嘶吼,双手挣扎着抓住那根正狠狠勒住他脖颈的绳子,指甲几近嵌入绳子之中,脸上每根青筋都暴突起来。
这怪不得她!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阿阳的双手依旧死死地拽着绳子两端,手臂同样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但凡她恐惧一分,恐怕死的人就会是她自己。
“不要杀他!”
撕心裂肺的呼喊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突兀响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四周除了她与眼前拼命挣扎的杀手外,空无一人。
哪里来的声音?阿阳勒紧手上的动作,这声求饶竟然像是从她自己心里发出来的?!
杀手很快被阿阳制伏,失去气息瘫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
阿阳喘着粗气,她后怕地伸出手去探杀手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