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镇魂符轻轻放在女尸枕边,符纸边缘突然卷起,指向床头柜的抽屉。
周老板盯着那卷符纸,突然想起三日前深夜。
妻子就是从那个抽屉里取出红嫁衣,指尖还沾着朱砂,在他掌心写了个“忍”
字。
“不用了。”
他猛地转身,撞得门框出闷响:“王老板。。。麻烦你了。”
说罢,他逃也似的冲出卧室,拖鞋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王秃子得意地冲我挑眉,肥腻的手指在手机上快敲打。
“老东西,这下没你事儿了吧?”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笔十二万八的转账记录。
“看见没?专业的事就得专业的人来做。”
我看着周老板蜷缩在客厅的背影,他正用颤抖的手点燃三支香,却连插香的力气都没有。
香灰簌簌落在红嫁衣上。
女尸的手指在符纸的微光中轻轻抽搐,仿佛在无声地哀求。
而周老板始终低着头,帽檐阴影里,两行清泪正砸在膝盖上,却始终没敢抬头看我一眼。
暴雨就在这时砸落窗棂,我听见周老板对着香案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复摩挲着妻子的银镯,看到这,我算是懂了。
原来有些秘密,早已被恐惧缝进了骨髓,连开口都是奢望。
既然周老板不好开口,我只能旁敲侧击王秃子。
“王大师,你打算将这女尸埋在何处?”
王秃子嗯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不是挺能的么?怎么,这会儿要求我来了?”
我笑道:“这不是跟你学习学习?”
王秃子摸着下巴,装老成。
“这个蛮,我也思考了一下,周老板不差钱,依我看西山一脚乃是风水宝地。”
“左青龙,右白虎,前面还有五口香烛,年年有供奉,埋在这里,后人准能财。”
西山的确是杭市的风水宝地,但这里的土地十分的贵。
一个平方就要好几十万,那还是阳宅的价格。
要是埋葬死人,先不说钱,别人大都不会同意。
我点头,干脆算了。
既然你周老板都不上心,我还担心什么。
这就准备回去。
可就在晚上的时候,我刚睡下。
外面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现是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