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拙道。
“那就少量吃一点。”
谢凛唉声叹气。
顾拙安慰他道:“再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饮食的。”
毕竟谢凛本身的肠胃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因为长时间吃流食,所以需要重新适应。
“七秀,我家老陆的腿,药浴还要泡多久?”
毛来娣问起陆叔的情况。
顾拙开的药浴一直都挺疼的,尤其是跟活络筋骨相关的。
她随手把了一下陆叔的脉,开口道:“至少还得再泡两个月吧。”
她对着毛来娣解释道:“陆叔脚上的毒年月太久了,急不来。”
“我不急,我就是想心里有个数。”
嘴上这么说,毛来娣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急的。
这会不是后世,离乡背井的代价要大一些,他们家虽然也不是负担不起,但这样钱就攒不起来了。
自家大碗可还没结婚呢。
“你们这里倒也挺好的。”
陆叔感叹道:“空气好,环境也好,我打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很喜欢这样。”
“但是这里也很落后。”
谢凛淡淡道:“尤其是人的思想。”
他从来不喜欢这个地方。
“但是你并不会被影响不是么?”
陆叔轻笑道:“不要因为人而去对地方有偏见,它们有什么错?是那些参天大树有错,还是那些飞鸟走兽有错,亦或是这方土地有错?”
谢凛嗤笑了一下,不喜欢就不喜欢,别跟他来这一套,他不吃。
却听陆叔道:“你不看别的,只这个地方生养了七秀,你难道便不能对它宽容一些吗?”
他很看不惯谢凛这种迁怒,当年他跟着组织走遍祖国的山河,那时候这片哀鸿遍野、支离破碎,但他和他的同袍们却依旧深爱这片土地。
祖国母亲受到的每一份伤害和摧残都是他们的耻辱,但这依旧不能阻止他们爱她。
谢凛的目光下意识柔和了下来,嘴上却道:“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