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往书房相反的方向的地方去了,喜平带着箱子走了,还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小厮跟了上去。
阎妄川从书房出来后便看到了门口的箱子:
“王爷,殷大人回来了,这是他改好的铠甲,让属下送来。”
阎妄川没有先开箱子看铠甲:
“他人呢?”
“殷大人往厨房的方向的走了,只是瞧着神色有点儿不太对,好像有什么心事。”
阎妄川微微皱眉,上午的时候那些黑甲卫都被他顺利收归麾下了,下午应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我去看看。”
半路上却听人来报说殷大人到厨房自己提了两坛酒就走了,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去哪了?”
“梅林里间水榭上的亭子中。”
这大冷天儿的提着酒去亭子里吹冷风?
“去叫人备上兔子送到我院子里,架上火。”
“是。”
阎妄川到了梅林,隔着开的正艳的梅花就见到了那个坐在亭中的身影,阎妄川挥退了身后众人,一人穿过梅林步入水榭。
殷怀安今日心里头其实不怎么痛快,刚才拎着酒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这水榭的亭子来了,进来的时候想起之前做的那个荒诞的梦还有些失笑,他看着亭子四周纱雾似的帷幔,他竟然梦到阎妄川怀着孩子挑过帷幔向他走过来?
他对着帷幔嗤笑一声,这帷幔后还真走过来一个人?而这人怎么这么像阎妄川?他手一哆嗦手里的酒壶好悬没有掉在地上。
轻纱被人轻轻挑开,进来的人一身珍贵的貂绒大氅,束高冠不是阎妄川是谁?他竟然还腾出眼睛在他肚子上扫了一眼,阎妄川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又看了看他手边的酒坛就知道喝了不少,他缓缓走近:
“白日在演武场不是颇为意气风吗?怎得刚进了府饭也不用就灌起了酒来?”
殷怀安往身边的柱子上一靠,微微扬眉:
“要来一口吗?”
刚说完他想起什么又将酒壶收回来:
“算了,你身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