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买走这条软鞭的人,正是秦赫。
季砚礼确实对旁人都关注很少,可天性与专业使然,能让他留下印象的,一般都会被记得很清楚。
季砚礼不确定秦赫是否记得他,大概率是没有,因为当时秦赫看起来行色匆忙,根本没有往他这里投来眼神。
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清楚记得他。
当时他们看中了同一条软鞭,季砚礼可以不在意,毕竟质量好合心意的软鞭多得是,再换一条便是。
可现在,秦赫和他看中了同一个人,季砚礼当然就不可能不在意了——
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许柠柚,原本还只是遥远注视没有更多奢望,可走到眼下这一步,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将许柠柚让给别人了。
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个叫秦赫的人,原本将有机会和许柠柚同住在一个房间里整整十天,甚至有机会无数次幻想将软鞭亦或其他种种道具落在许柠柚身上的模样…
季砚礼就觉得自己心底的野兽近乎狂,恨不能用无数种白纸黑字印在法条里的内容让眼前人消失。
可表面上,他也不过是薄唇抿得愈紧,下颌轮廓咬合到了极致而已。
将所有永远都不可能付诸实践的晦涩念头牢牢压在心底,季砚礼表面却表现得愈为温和,他收回视线根本不再看秦赫一眼,只垂眸专注望着许柠柚一个人,好似十足淡然般讲出一句:“走了,我去给你拎行李。”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措辞里用的是“给你”
,而不是“帮你”
。
好像自然而然就含了某种熟稔意味。
而很显然,许柠柚现在对季砚礼和对别人明显双标,他上午才拒绝秦赫帮他拎行李的提议,可现在面对季砚礼,许柠柚却只是乖乖点头应道:“好哦!”
一副习以为常模样。
季砚礼不知前情还没有太大感觉,可秦赫的脸色却瞬时因为许柠柚这对比鲜明的区别待遇,变得不太好看。
且更重要的是,他敏锐从季砚礼这一句话里听出了什么,顿时急声开口道:“等一下,小许学长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准备在这里住了吗?”
许柠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告诉秦赫了,他忙简短给秦赫解释道:“对,刚好我室友他这十天也都待在苏市,他住的酒店就在对面,我就搬过去和他一起住了。”
秦赫眸底冷色一闪而过,可恰好他们一同进了电梯,许柠柚并没有注意到。
可等秦赫再开口时,语气里竟就生生添了两分委屈无措意味:“小许学长,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舒服了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注意改正的!”
许柠柚完全没听出这人在做茶艺,真当他是误会了什么,忙摇头回答:“没有没有,不是你的问题!”
可秦赫看着还是一副受伤模样,许柠柚正绞尽脑汁思考该再说些什么让他不要多想,就听一旁季砚礼忽然开了口,淡声对秦赫讲出一句:“不用多想,跟你没关系,只是柠柚和我住会更舒服而已。”
他讲这句话的语气极其自然,没有分毫故意炫耀亦或强调什么的意味,可也正因此,让这句话的攻击力变得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