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仪觉的像自己这样趴在墙角听墙根儿的公主普天之下可能也是第一个了,她的身子都快陷进门里去了,可里面的声音还是一点都传不出来,就像是里面的人没有说话一样,可是不应该啊他们进去不是为了看病嘛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之前她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陈致礼的咳嗽声,现在别说是咳嗽声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有那么一瞬间霍令仪还以为自己耳朵聋了。
就在这时,门猛地一下被人从里面拉开,霍令仪丝毫没有准备一下子没了支撑,就朝里面扑了进去,要不是叶景和接的麻利,她可就脸朝地丢人丢大了。
被叶景和接住的那一刹那霍令仪愣了一下,她好像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味却忘记了到底是在哪儿闻过这种香味。
霍令仪见陈致礼看她的眼神有些怔忡,连忙手忙脚乱的站好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道“叶公子,平常用什么香包啊,这味道满好闻的,改天我也去买一些来熏熏房间,原来屋子里那些香薰闻起来太腻了。”
叶景和眼神一闪,淡淡的道“阁里的调香师调的香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殿下要是喜欢等我回阁里之后让人送一些来闲王府里,到时候让王爷送去给殿下便是了。”
“这,会不会有些麻烦?”
霍令仪本来是转移话题用的,她房间一般都不用熏香的,虽说这个味道确实比较好闻,但是这么麻烦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不会举手之劳罢了。”
叶景和淡淡的说道。
“那令仪在这边再次谢过叶公子了。”
霍令仪冲着叶景和道谢,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是治疗陈致礼的大夫,他们可得对他客气点。
“这点小事不必过多言谢了,那你们有事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慢走。”
看着叶景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霍令仪才蹭到陈致礼跟前拽了拽他的衣服问道“这不是你的大夫嘛,怎么感觉你对他好像不是很,”
霍令仪说了一半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用那个形容词,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不是很想见他一样。”
陈致礼回过神来就看到霍令仪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要找个答案。
“我的确是不太想看见他。”
“为什么?”
霍令仪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
陈致礼笑着道“就好像是小时候不想看到夫子是一样的感觉,明明知道他其实是为了自己好,却依旧不想看见他,因为知道每次他以来我就该受苦了。”
“我不赞同你这个比方,”
霍令仪一本正经的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反驳道“虽然我不反对大多数情况来说小孩子们的确是不想看到夫子,但是事情也有例外啊,就比如说我,每次见到我,那些小孩子们可都欢实的紧。”
“那是肯定的,”
陈致礼看着霍令仪的眼里,笑意愈加明显,他先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赞同霍令仪的话,然后在霍令仪兴冲冲的时候,话锋一转打压道“你就和孩子王一样,整天带着他们上蹿下跳的,你都不知道你当夫子的时候,父皇收到了多少谏书,全部都是指责你误人子弟的。”
“我误人子弟,”
霍令仪脸颊气的鼓鼓的看着陈致礼道“那些老八股,我哪里误人子弟了,他们才是误人子弟好不好,一个国家得有创意才能展,按照他们那种教法把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一种思想,那还是人嘛,跟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看霍令仪好像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陈致礼善心大不再逗她了。
“好了,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听过你讲课,虽然和那些老夫子们讲的不同但对孩子们还是很好的。”
他柔儿声道“你这话啊在我这儿说就行了,可千万别去外面说,那些夫子们本来就不喜欢女人当夫子,要让他们知道,父皇那边儿耳朵又该遭殃了。”
“你听过我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