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丢人的事儿是做了不少,可每次认错的时候下人们可都没在身旁啊,刚刚屋子里面只有霍令仪和四皇子,他丢人也就丢了,可现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下人啊,让他如何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得出口。
霍令仪冷笑一声。
“自个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做了什么事了,你把你这个表弟带回去吧,一大清早就来我府门前给我找麻烦了,我又没有让他怎么着,自己过来跪在这里让外人看到我成什么了。”
虽然霍令仪让霍冰去查徐宇廷的事情了,但她还没有和徐宇廷打交道意思,徐宇廷还没有这个资格,要是他父亲徐博文的话她倒是愿意跟他过上几招。
徐宇廷心里一紧,这是得不到她原谅的节奏了嘛,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他怕以他父亲生气的程度不仅是断绝了他的银钱说不准还会打断他的腿,估计屋里这个丫头也是个识时务的不会随意嚼舌根子,他还是说了吧,想了想徐宇廷觉得还是得不到霍令仪原谅的后果更加严重一些,于是就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左右陈致义也只会帮他说情的。
“我没有认出靖安公主来,看到靖安公主的美色一时间迷了心窍不小心冲撞了公主。”
徐宇廷说的已经很小心了,他说的时候眼角余光还扫着霍令仪,生怕看到那边一个不满意的眼神,他的全部希望几乎都寄到陈致义的身上了,却没想到陈致义在听完之后好像并没有要帮他忙的意思。
“冲撞公主仪仗,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陈致义语气平缓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知道怎么的徐宇廷竟然在陈致义平稳的语气中感觉到一股不安的气息。
“那天我身边只有霍冰,还有他没来得及对我无礼,他无礼对待的另有其人,要求原谅要负荆请罪他也不该来跟我负荆请罪,他应该找到那个他无礼对待的人来负荆请罪。”
霍令仪说的是实话,徐宇廷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她胳膊就被她拽脱臼了,后来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跑了,真正无礼对待的人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女子,要道歉也应该向那个女子道歉才是。
“可是那天我的确是对您无礼了。。。。。。”
徐宇廷还准备说些什么,被霍令仪一个眼神吓得瑟缩了回去。
陈致义原本是准备说两句好话直接把徐宇廷带走的,反正徐宇廷平日里办的那些事儿,他差不多也早有耳闻,反正就是那些纨绔子弟们做得事情,虽然不赞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过去,再加上最近在筹备徐家的证据,准备背地里整倒徐家总归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愧疚存在的,原本想着就当是给徐家一点甜头算了,却没有想到徐宇廷竟然把心思打到了霍令仪头上,他立刻就改变了想法。
“既然你都说了是对靖安殿下无礼了,那你便拿出你的诚意来让靖安殿下原谅你再说吧,这件事儿我也帮不了你。”
徐宇廷以为这是陈致义对着霍令仪说的客套话,虽然心里面有些不痛快还是按照陈致义给的台阶迅走了下去,他将背上的荆条取了下来双手捧着,跪着一步一步挪到了霍令仪跟前,向上一身,低着头道“我定会求取那位姑娘的原谅,只是此刻请殿下先原谅我的失礼罢,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
徐宇廷举着荆条的双手在颤抖。
霍令仪看到了。
陈致礼看到了。
陈致义也看到了。
唯独徐宇廷自己没有看到,虽然把荆条举了起来,但是他害怕霍令仪真的拿荆条打在他的身上,想到那天被她卸了胳膊的疼痛,徐宇廷的胳膊差一点就放了下来,要不是转念一想陈致义在身旁,霍令仪应该会给陈致义一个面子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他估计可能会转身就跑。
他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徒手卸了他一只胳膊的女人啊,要知道他幼时也算是跟家里的护院学过那么一两招的啊,她竟然能卸掉他的胳膊。
霍令仪看着徐宇廷不断颤抖着的身体,忽然拿起了他手中的荆条,在自己手中一下一下的轻轻敲打着。
徐宇廷头皮麻,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时间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拿起来了,她拿起来了,她竟然拿起来了。
“怎么拿了个这么细的荆条,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种细的打上去比粗的更疼一些。”
看起来像是霍令仪的自言自语却故意把话说到了徐宇廷也能听到的地步,霍令仪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徐宇廷她看见他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霍令仪高高的举起荆条,快的落了下去。
在霍令仪举起荆条的那一霎那,徐宇廷闭上了双眼,完了完了要打下来了。
他的身子都快抖成了筛子了,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一看,才现原来霍令仪把荆条扔到了地上。
霍令仪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徐宇廷道“既然没有做好准备就不要装作自己有诚意的样子,逞强的样子很难看。”
“我已经说过了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该求的原谅的人也不是我,我原不原谅你没有大碍,重点是那个姑娘愿不愿意原谅你,不是我,你对那个姑娘造成的伤害比较重大,那个姑娘原谅你了我自然就原谅你了。”
霍令仪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像是刚刚触碰到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徐宇廷看着霍令仪,瞳孔微微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