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生气,你也是她姘头?”
有人凑上前问张猛,声音不大,人人却都听得清楚。
张猛气的要打人,人群却一哄而散了。
我吩咐人收拾院子,又将证物收起来入库,让陈清留意着些吕仁德,别叫他死了,也别叫他舒坦。
一连近十日,都冷着吕仁德没再搭理,他父亲来求过两回,我也未曾见。
县衙同旁边的民房已经盖起来了,泥瓦匠走了,裱糊作又来。门前屋后的柳枝都抽了嫩芽,桃树也发起了花骨朵。
我仍旧在日复一日的看公文,看平乐县一天比一天活起来。安置房中有的人家已然在收拾行李打算搬走了,昨日曾安国回来说撒进地里的种子都发了芽,长势喜人,还不住有人问能否讨些种子。
“县长?”
陈清放大声音,在我耳边喊。
“做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还未缓过神。
“您最近怎么了,无事便坐在这树下发呆。”
陈清面带担忧。
“吹吹风罢了。”
我眯起眼睛笑了笑。
“初春容易受凉,您披着些衣裳。”
陈清将薄棉衣搭在我肩上,又递过一杯热茶道:“您暖暖手。”
“多谢。”
我接过茶,抬头接着看桃花飞鸟。
不一会儿,陈清也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我身边,学着我抬头看。
太阳西斜,我终于觉察到舒服的微风变成了刺骨的寒风,才晃了晃脚,将凉透的茶放在身边的小几上,打算起身。
“县长。”
门外守卫跑进来,抱拳道。
“怎么了?”
我问道。
“司令送来请帖,邀您同李大帅五日后去他府上赏花。”
守卫递过来一封信笺。
“知道了。”
我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遍。
“这时节赏花?”
陈清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是个由头罢了,想必是有事。”
我将信笺收起,往后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