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受不了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难伺候,于是直接把草掰吧掰吧塞进了他的嘴里,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吐,结果被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别吐,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你敢吐我塞你屁股里,赶紧随便嚼嚼咽喽!”
张峰挣不开我的手,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顺势嚼了两下,结果他越嚼越反胃,还好我救人心切死死地堵住他的嘴,他翻了两个白眼儿过后“咕嘟”
一声终于算是咽了,我松手一看他嘴角都是绿色的汁液。
他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干呕,舌头也是绿的。
他忍痛伸手指向我:“你他妈故意报复我!”
我打掉他的手:“乱说,咱俩哪有仇!”
张峰刚刚顺平那股反胃地劲头,正好这个时候光头端着一个小铁盆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汤药来喽~趁热喝撒!”
张峰一听顿时如临大敌,可他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草药汤被灌得一滴不剩,他仿佛是被灌了鹤顶红一样痛苦,铁盆都被他甩得老远,一边儿的白毛顺手把铁盆捡了起来,他端着一碟子绿色的碎叶子走了过来:“坏掉的肉切掉,药敷上。”
张峰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我们看他没拒绝,便主动按住了他的胳膊腿儿,好在白毛说的切掉也只是清除掉脓血,可尽管如此张峰依然疼得吱哇乱叫。
光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压着他的腿,同时还不忘说话帮他分散注意力:“你这厮好没志气,想那关云长刮骨疗毒之时神色自若,你学学嘛!”
“我*******…!”
张峰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给他清理伤口的是白毛,这货眼里只有治病,其他的都是浮云,所以他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有用,但疼。
黑紫的烂肉和脓血被白毛尽数刮掉,张峰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基本处于一个放弃挣扎的状态,可即便如此,当草药泥敷上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鬼叫了一声,其实在我看来这都算好的了,他从小就是个娇气包,张海说他小时候烧都得他妈把人抱在怀里晃悠着才行。
他这一声鬼叫七拐八拐的,每一个音调都落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最后竟然直接升华成了鹰啸。
光头感叹道:“你这个嗓子亮得很嘛。”
他刚说完一个阴影便从我们头顶飞快掠过,我们这才反应过来那特么本来就是鹰啊,我抬头一看,一只白色大鸟正在我们头顶盘旋,它舒展着两只巨大的翅膀迎风滑翔着。
“是海东青,好大一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