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施广博听腻父亲这些毫无用处的狠话,“你倒是出手给他们施以教训啊,自从大哥去后,你就似怕了他们,整日躲在家里,还不许族中人与商家争执,你……”
太让他失望了。
“你是读书人,读书人应戒躁戒急。”
施厚琼抬眼冷冷盯着施广博,“回去抄心经。”
“爹……”
“下去!”
施广博不敢再争辩,拂袖气冲冲离开,他离开没多久,施厚琼的大管家带上几封书信进来递给他。
施厚琼面无表情看完后,起身去书房,从书房暗格里捧出一个匣子,交给大管家:“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严辅家中。”
“是。”
管家退下后,施厚琼又写了两封信,喊来最信任的护卫让他们送出去,他踏出书房大门,负手立在屋檐下,萧瑟的日光将他脸上的阴暗驱走,照亮他眼底的狠厉。
他站了许久许久,久到黄昏降临,才缓缓伸手撑住旁边的廊柱,步伐迟缓,一步步走远。
半个月后,香茗斋的茶叶顺利抵达广西,并且价格公道被争先抢购的消息传回,商进梁喜得多吃一碗饭。
徽州府的茶叶并未引起大乱和民生问题,听闻隔壁府城有人因倾家荡产购茶而血本无归自缢在官府门口,何知府就庆幸万分。
“这次能如此顺利,商家功不可没,尤其是商三娘子。”
何知府对商名姝不吝夸赞。
这让何夫人又想起一桩心事:“先前听闻商家要与程家联姻,如今程三郎中举已久,程家也没动静,是否婚事有变?当真如此,我再去商家走一趟。”
“怎么?你仍旧不死心?要将三娘子聘给天行?”
何知府忍不住打趣。
按理说都被拒绝过一次,何夫人再喜欢商名姝,也不会再惦记才是。
“不是我不死心,是有人上了心。”
何夫人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引得徐天行真对商名姝上心,从徐少行口中得知后,颇有些自责。
要是能够让侄儿得偿所愿,她心里也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