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气得站起来,眼泪已经藏不住,在眼底里闪烁,“尤瑾,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宁愿要钱也不要你,你再纠缠我,我就告你,告不倒你,我就躲你,我躲到国外去,躲到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
尤瑾紧握的拳头微微抖。
宋晚夕向来果决,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该说的都说了,她转身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你走吧,我们到此为止。”
尤瑾一言不地望着她,通红的眼眸溢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他沉冷的脸颊上缓缓滑落,滴落到地板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拳头紧握着微微颤。
整个客厅陷入了极度压迫的气场里,死寂得像深渊的洞穴,让人无法找到透气的风口。
良久,尤瑾起身,在鞋柜前换鞋,神色冷若冰霜,从宋晚夕面前走过,出了门,迈着诀别的步伐离开。
她看得出尤瑾也死心了,关上门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悄然而至。
她双手捂着脸颊,双腿无力,靠着门板缓缓往下滑落,坐在了地上。
心像被自己狠狠踩碎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痛得全身在抖。
她的心在滴血,在心底里暗暗道歉:
对不起,尤瑾!
对不起!
她尝试过婚姻的苦,如今也尝到爱情的苦,这些感情只会扰乱她的心,影响她的事业,不是她想要追求的未来。
她坐在地上哭了很久。
哭得眼睛胀痛红肿,似乎要把她后半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光。
桌面的那碗汤圆,她滴着泪,哽着火辣的喉咙,硬是逼着自己吃完了。
这是她吃过最难下咽的汤圆了。
自这天后,尤瑾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她的日子回归到正常。
每天都是实验室和公寓两点一线,不是在做研究的实验室里,就是在家里看书学习,做研究,还考了把博士学位。
转眼两个月过去。
冬去春来,四月初,万物复苏。
宋晚夕接到安晓的电话,匆匆忙忙赶到咖啡厅。
安晓站起来,向她招手,“晚夕,这里。”
宋晚夕笑容温和,快步走过去,把包放到旁边的位置上,“怎么有空约我出来喝咖啡?研究所不忙吗?”
安晓拿起手机扫码点单,“不忙,你喝什么?”
“拿铁,加糖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