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不知是谁当先喊了一句。
紧接着源源不断的喝好声连成一片。
祁书朗又惊又恐,直到身体被人制住,有人开始去扒他的上衣时才终于感觉到害怕。
“大人!这里有抓痕!”
“这里也有!”
“牙印!好深的牙印!”
不止是堂内人看到了,便是连外头的百姓也看得清清楚楚。
“快,快拓下来跟死者进行对比!”
祁书朗被强行按住,他双目赤红,眼神凶恶至极。
该死!都该死!
那个贱民该死,要不是他不愿意老老实实将唐思毓骗出来,而是非要反抗,还敢来咬自己,自己也不至于一怒之下虐杀了他!
眼前这些差役和狗官也该死!
没用的冬生、秋实该死!
而最最该死的,还要属盛知婉!
祁书朗怨忿的目光望去,然而他没对上盛知婉,先看到的却是愤怒悲痛的唐思毓。
“为什么?!”
唐思毓终于挣开流觞冲出来:“你为什么要害死小雀子!?”
“他明明最不爱惹事,以前每次你欺负他,他都当没听见,哪怕你让他跪下给你当马骑,他也没记恨你!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唐思毓真不明白,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祁书朗还在青山书院的时候,便总是欺负家境不好的学子,那些不恭维他的杂役,甚至就连杂役的家属,他也是想如何就如何。
小雀子总说惹不起躲得起。
哪怕挨了骂,也笑嘻嘻一抹脸便忘掉,可为什么?祁书朗还是不能放过他?
“大人,比对上了!虽然死者的牙被打掉了几颗,但是剩下的无论大小,形状都和祁书朗身上的齿痕一模一样!”
“好!”
方鸿志此时此刻,才是真真正正松了一口气。
“祁书朗!你还有何辩解?”
“祁书朗……为什么?”
唐思毓冲到面前。
祁书朗看着一张张的脸,质问、愤怒、嫌恶,他忽然冷笑起来:“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要不是他不愿意把你骗出来,我怎么会打他?要怪,就怪他自己不禁打还非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