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是傻子,这样蹩脚的借口根本没人信。
“你们说是不是祁二公子杀了人?让他们处理尸体?”
“不能吧,我记得国公府二公子才十来岁……”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
方鸿志眼眸冰冷:“来人,将仵作验状一一念来!”
“是!”
方鸿志身后一人出列,展开尸格,顿了顿才扬声念道——
“死者李雀子,男,年约十一,身高四尺二寸,死前曾遭虐打,头骨见撞击伤,额头右侧见一凹陷性伤口,长约三寸;
右眼被利器所刺,眼窝处血肉模糊,呈不规则撕裂伤,边缘参差,眶骨碎裂;
双耳被切断,创口平整……面部……
另,背部插入竹枝、木棍共十二根,身上利刃划痕三十六处,其中十一处可见骨……
双腕错位变形,断骨刺破皮肤;
尸体死后折叠,骨茬自后侧传出……”
随着尸状一条条念出,府衙之外,百姓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下去,有人随着这一条条惨状,甚至想象到了尸体的凄惨。
唐思毓更是紧紧咬着牙,被流觞抱着,才没能冲出去扰乱公堂,可即便如此,眼泪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
现在,他无比的庆幸根叔没有同自己前来!否则见到这样的小雀子,得知小雀子死前遭受的痛苦,根叔该怎么办?
“够了!不必再念下去了。”
方鸿志也听不下去,一抬手,目光森然看向堂下二人:“死者身上浑身是伤,惨不忍睹,你二人居然敢说他是摔死的?”
“摔死,能摔碎眼珠?摔掉耳朵?还能摔出三十六处划痕?十二根树枝插在背上?!”
方鸿志一声比一声高。
冬生秋实二人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方鸿志猛然重重一拍惊堂木:“死到临头还敢狡辩,来人!去国公府请祁二公子过来!”
他说罢,也不顾外头喧哗轰然的议论声,继续道:“先将这二人先带下去。”
国公府,祁书朗正烦躁不安时,果真收到府衙的传唤。
“废物!!”
他低声咒骂一句,“此事不准告诉父亲和兄长二姐姐他们……”
“可是……”
“没什么可是,若是让我知道谁敢多舌,哼!”
祁书朗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