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一年支出有没有这个数额?
吕嫣无言,良久说道:“这明显不是代表金额了。”
那这些数字写在账簿上是什么意思?
“崔学义敢把账簿抵押在钱庄,果然是有底气的,任何人拿到这本账,估计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总算是有一个聪明点的人了。
谢胥眸光微深:“你明白了?”
吕嫣不置可否道:“我明白了,但我也看不懂。”
嗯?谢胥诧异,什么叫明白了,但看不懂?这两句话不互斥吗?
吕嫣说道:“你听过阴阳账簿吗?”
谢胥定住,摇头。
吕嫣说道:“通俗一点,就是一本阳账,一本阴账,阳账就是摆在明面上的记录,比如这些数字,但阴账就相当于密码本,你可以理解为,谜题和谜面的关系,阳账就是谜题,而阴账,就是谜底。”
也就是必须要两本合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明白真正的账簿写的是什么。
谢胥:“……”
吕嫣说道:“所以我明白了这个手法,但是没有阴账的话,我也解不出这本账。”
谢胥面色有些寒凉,半晌轻轻叩击了几下桌面:“这等缜密心思,为什么不能用在为民请命上。”
全用在腌臢地方上了。
“看来需要去搜一下崔学义的家。”
阳账抵押在钱庄,阴账留在自己家里,这样的话,既安全又放心。实在是高啊。
吕嫣慢慢看了一眼谢胥:“你应该明白,六尚书中,只有崔学义你是动不得的。”
谢胥微微凝住,崔尚书,卢陵崔氏的后代,是真正的世家名门。
“被师父留到最后的人,不可能是随便一个。”
除了这本阴阳账,崔学义身上,可能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
谢胥忽然看着吕嫣,眸内的含义似乎也变了,他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