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人性就是如此。
上位的掌权者愿意给你两分颜面,下头看主子做事的奴仆,自然就会见风使舵的了。
所以,在福哥儿三岁前,李春丽仗着自己个儿是福哥儿的生母,很是在刘淑的后院儿里头独占鳌头。
可这呼风唤雨的好日子,在今年年头上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远在关陇的谢家写了信来,是为了与镇北王商议这送嫁诸事的。
才过了没两年好日子的李春丽,就又缩回了自己个儿的院子里头,过起了无人问津讨好的好似透明人的日子来了。
今日,下了雨。
不是漂泊大雨,而是漱漱作响的小雨。
看着矮榻上头并排睡得香甜的猫儿和福哥儿,李春丽抬手给两人把盖肚子的小被子拉了拉,这才起身向着窗边儿走去。
挨着矮榻的那扇窗自然早就被婢女给关上了,李春丽去的是离着矮榻最远的那一扇窗。
站在窗口看着外头随着风来回飘动的雨滴,李春丽的心就不由得往昨夜上,她去刘淑的院子里头送甜汤的时候听到的话上去想。
“。。。。。。世子当谨慎,这大婚在即,莫要因着此事惹了新妇不喜!
王爷为了世子大婚,是赔上了不少脸面的。
若是因为世子贪欢,而令谢家嫡孙女心有不喜,给谢国公写信说些不好听的话,那真真是。。。。。。”
李春丽也只听到此处就见到了不远处书童往这边来了,她就赶紧快走了两步隐到了柱子后头去。
不过,当夜,她还是在刘淑的屋里留宿了。
因着她心里憋了一股气,所以,这一夜她当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勾着刘淑来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在第三次过后,李春丽侧躺在刘淑的怀里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刘淑的胸口上画着圈儿。
“殿下?”
“嗯?”
“殿下就要大婚了,往后殿下有了美娇人,可莫要忘了我和猫儿还有福哥儿啊。
我们娘仨可全都指着世子过活呢。
妾不求其他,只愿世子得了空闲去瞧瞧猫儿和福哥儿就好。
福哥儿昨儿个还和妾说想爹了呢。”
刘淑他惯是个会哄人的,且他这会子还有些沉浸在李春丽今晚给她带来的欢愉上。
因此,听着李春丽说得这话,他就伸手捏住了李春丽胸口那处的柔软,指尖稍稍使力在那上头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