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乐闭上眼睛,开始犹豫要不要把位置传给阿奇巴尔德,然后自杀。
他来到这里也有些时间了,在这件事上犹豫了很久。
在这里静下来后,他和他脑子里的历史学家得以认真冷静的思考。
在来到这里的某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执着于上个纪元。
但这个问题只持续了一瞬间,就在他的脑海中消散了,仿佛根本没存在过。
阿奇巴尔德见孟乐又闭上眼,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坐到了一边。
……
在普朗克尺度的微观宇宙中,空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揉捏、折叠,扭曲成一种越人类理解的复杂几何形态。
对于生活在三维世界中的人类来说,这片领域是绝对的未知,是科学与想象的边界。
无论人类的思维如何跳跃,无论他们的理论如何精妙,都无法真正触及这片空间的真实本质。
它仿佛是宇宙的秘密花园,隐藏在物理法则的缝隙之中,只能通过最前沿的理论和最疯狂的猜测去窥探其一角。
在一个由卡鲁扎-克莱因理论所预言的紧致化维度中,两个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正在交流。
他们之间流动的不是声音,不是电磁波,也不是任何可观测的粒子流。
以人类目前的水平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信息交流,更别提理解这两个存在。
但无论如何,这个信息交流的确生了。而且还不是无意义的信息,破译转码后,人类也可以理解他们的交流内容。
当然,前提是可以破译。
“祖……我应该称您为祖,还是应该称您为爷爷。”
“只是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行。”
“还是称您为祖吧,叫你爷爷太过于亲切,会让我感觉不适。更何况您的确是我们的祖,不是吗?”
“嗯。”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惜字如金。”
“孩子,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孩子……您不觉得这个称呼太亲切了吗?只有通过繁殖产生后代的生物才会使用这个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