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雪抬眸直视她,目光平静且带着审视,随后登船。
小船驶向茫茫海面,渐渐远离光亮,隐没在黑暗之中。
船上,贝尔摩德倚着船舷,看似随意地搭话:“佳酿,这次去人体实验室可得千万小心。虽说有那位先生安排,但里里面不知道藏着多少危险,我也从未去过,心里没底。”
工藤雪似笑非笑:“有意思,老人家安排我们一同参观,我却接到由你带我参观的指示,这里面弯弯绕绕不少,苦艾酒,你就没点想法?”
贝尔摩德轻轻一笑,笑声在海面悠悠回荡:“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人体实验室是组织的隐秘之地,这次能进去,多亏你了。”
工藤雪望向远方海面:“希望别白跑这一趟。”
她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偷瞄偷听的划船员,转开话题,“苦艾酒,听说老人家前几天处置了个没酒名的新成员,你知道详情吗?”
贝尔摩德微微蹙眉,朱唇轻启:“那新成员和科恩执行任务时,脊柱被目标打穿瘫痪,致使朗姆任务失败。朗姆想将他收归麾下,那位先生却把他变成了实验体。
你很快就能见到他,这也是那位先生让我带你过来的原因之一。那位先生或许是想借此试探朗姆的私心,我也只是奉命协助。”
小船宛如一片飘零在惊涛骇浪中的孤叶,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艰难地破浪前行。海浪愈狂暴肆虐,一道道浪花重重撞击着船身,水花肆意地飞溅开来,瞬间便将工藤雪和贝尔摩德的衣角打得湿透。
工藤雪紧紧握住船舷,眉头微蹙,心里默默估算着距离目的地的路程,同时也在思索进入实验室后可能遭遇的棘手状况。
贝尔摩德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动作娴熟地点燃,深吸一口,红色的烟头在漆黑的夜色里闪烁着幽微光点。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目光追随着烟圈在风中飘散,语气略带担忧:“佳酿,进了实验室,你可得紧紧跟着我。那里布局错综复杂,万一走散,我可没法向那位先生交代。”
“我心里有数。不过,你之前真对实验室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贝尔摩德轻轻弹了弹烟灰,神色认真:“我确实从未去过,只听闻里面戒备森严,到处布满监控和暗哨,还有不少特殊机关陷阱,连实验体关在哪儿都不清楚。总之,一切务必小心行事。”
随着时间流逝,远处浮现出模糊轮廓,宛如一座巨大的黑影屹立在海面上。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掐灭手中的烟:“看来快到了,佳酿,准备一下。”
工藤雪用心灵感应沟通:“鼠鼠,这次又要让你帮忙在人体实验室录像啦,你想办法录的越全越好,可以用辅助道具,你自己想办法吧。”
鼠鼠探出小脑袋瓜,哭丧着脸,小脸皱成一团,活脱脱像颗被霜打过的小苦瓜:“小雪,你就不能派我点别的任务嘛?每次都干这个,我晚上又得睡不着觉啦!你之前可说了,我买道具是为了抚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说着,它还伸出小爪子,假模假样地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工藤雪无奈,通过心灵感应劝道:“鼠鼠,我也不想让你冒险,可这次行动太关键了,只有你能悄无声息地完成录像任务。等结束,我一定给你买好多你喜欢的零食和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