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眼下最紧要的事情,那就是先要把水泥制造出来。
如果没有水泥,他想要修建结实的大坝,可就真的是痴人说梦了。
至于那些人,阳奉阴违也好,暗地里使绊子也好,尽管出招,搞不好,还能够再为朝廷增加一些业余的收入。
毕竟今日的一顿鸿门宴,那群人小日子过的那是一点都不差。
与城中的百姓,看起来那还真是天壤之别。
对方也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更没有故意低调和哭穷。
不错,那可真是太好了。
是肥羊,那就要做好被薅的准备。
就连家人都没有时间安顿,苏辰安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
时间不等人,时间拖得越久,当地的百姓损失就越大。
再加上他第一次出任如此重任,要是不把事情办的漂亮一点。
他还怎么做接下来的动作。
二月十二的南陵官衙后院,十口大铁锅煮着黏稠的糯米浆。
苏辰安袖口高挽,正在青石板上调配神秘混合物。
围观工匠们伸长脖子,只见他先将筛净的石灰与黏土按奇特比例堆成圆锥。
又在顶端挖出凹槽,缓缓倒入铁水般的红褐色液体。
"
这是。。。铁匠铺的矿渣?"
老匠作赵铁手突然瞪大眼睛。
只见苏辰安手持铁锹翻搅,那灰扑扑的粉末遇水竟渐渐泛起青辉,宛如活物般膨胀起来。
寒夜的临时工坊内,陶土灶膛里的火苗将苏辰安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忽明忽暗。
他盯着陶罐中翻滚的混合物,额角的汗珠滴入蒸腾的雾气里。
这已是第七次尝试,前六次的失败让工部主事杜衡连连摇头,当地工匠赵铁手更是私下嘀咕:
"
大人这法子,怕不是把《天工开物》念反了。"
"
再添半勺铁矿渣!"
苏辰安的声音盖过木杵捣泥的声响。
学徒捧着粗粝的矿渣倒入陶缸,灰白色的粉末顿时弥漫开来。
他伸手探入黏稠的泥浆,触感比前几次更紧实,却仍未达到理想的硬度。
月光从茅草屋顶的缝隙漏下,照亮他染满石灰的手掌,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铁锈。
连续三夜,工坊的灯火彻夜未熄。苏辰安将黏土过筛三次,用细绢滤去杂质;
石灰要经二次煅烧,直至敲开呈雪白色蜂窝状;
就连糯米浆的熬制火候,都精确到柴火的节数。
当第十二次调配时,倒入糯米浆的瞬间,混合物突然出"
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