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将染血的密信狠狠摔在檀木桌上,震得鎏金烛台剧烈晃动,烛泪如血泪般滚落。
“赵垣这个狗贼!”
他青筋暴起的手重重砸在案几上,“定是那萧明月早有算计!”
寂静中,王家主王鹤年缓缓转动着翡翠扳指,冷笑道:
“崔兄,如今不是追究内鬼的时候。户部账本被抄,崔昊贪墨的证据确凿,我们五大世家怕是。。。”
“住口!”
崔琰怒目圆睁,“王家上月私自调走江南半数盐船,莫不是早就想独善其身?”
王鹤年脸色骤变:“崔琰,你血口喷人!”
“够了!”
金家主重重一拍桌子,“现在朝廷矛头直指我们,若还在此互相猜忌,迟早被各个击破!”
张家主张元礼却抚着胡须,不紧不慢道:
“李兄此言差矣。依我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家主!不好了!”
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冲进来,“刑部连夜查封了我家在城西的钱庄,说是现私铸钱币的证据!”
张元礼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瓷器碎裂声中,崔琰突然大笑起来:“好啊,好一个借刀杀人!张某人,这私铸钱币的勾当,你可没少分润吧?”
“崔琰,你。。。”
张元礼目眦欲裂,“分明是你暗中勾结朝廷,想借此机会吞并我张家产业!”
“够了!”
王鹤年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如今不是内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联合起来,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