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讨杯喜酒喝了,只是入宫日子急,怕赶不上大人的好日子。”
东风恶,他们都理智,愿就是该散的。
——“说来也巧,昨儿我刚把旧年收的桃花笺,命人焚了。”
——“遥祝大人与新妇举案齐眉,子孙满堂。”
她洒脱又释然。
——“至于大人院外的姚黄牡丹是出了名的娇贵难养活。与其费心一场空,不如全拔了去,不必再留。”
挺好的。
那人的确子孙满堂了。
她……
也不差。
嘉善诩然待她如半个生母,事事孝顺。
也有依靠。
太后:“他应当不会为难你。”
沈瑾半信半疑。
太后继续道:“枝意孝敬你这个姑姑,自会安顿好你。”
沈瑾却久久不语。
“怎么了?难道你还真要陪我这个老太婆一辈子?”
太后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动:“你和嘉善差不多年纪,可若要再嫁人,得个好丈夫多个人疼你,哀家只会更欢喜。”
说到这里她来了兴致。
甚至要给沈瑾物色人选。
“不会再嫁。”
沈瑾指尖无意识摸上腰间的玉佩。
她眉眼闪过温柔。
“我有去处。”
能有什么去处?
这些年沈瑾久居深宫,除了沈枝意外,哪还和别人有联络?
沈家其他人她也不会认,早就当娘家死绝了。
“这是准备置办宅院?”
太后了然:“这样也好。”
沈瑾淡笑。
“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