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嘴角的笑意已消失无踪,
“因为白玉冠。。。是林宇给内应的信物。”
铜钱落地的脆响未歇,李昊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
他注意到,陈泽按在贾方圆手腕上的右手虎口处,沾着一星暗红药膏,
与城东「济世堂」招牌的苦杏仁味,完美契合……
"
贾兄的聋哑信使,可常去济世堂抓药?"
李昊的声音像浸过冰水。
贾方圆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玉质在烛火下泛着与铜钱夔纹相同的幽光。
陈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青瓷杯在茶案上划出危险的弧度。
他袖口滑落半截膏药,正与李昊所见药膏纹路如出一辙,
只是边缘,多出半枚被刻意灼毁的龙形烙印。
"
三日前东华门的铜钱。。。是沾着血捡的。"
李昊屈指轻弹铜钱,龙纹新铸的锋利边缘在烛光下泛冷,
"
可为什么血迹里混着济世堂特制药膏?"
他盯着贾方圆脖颈处新结的痂,那里本该是三日前流民暴动时,被流矢所伤的位置。
窗外乌鸦再次嘶鸣,这次是五声。
陈泽从咳嗽中抬起眼帘,露出眼尾一道新鲜抓痕,
与三年前林宇在流民营留下的伤痕如出一辙。
他忽然将舆图卷起抵住咽喉,墨线朱雀大街的褶皱恰好遮住某处被刻意抹去的朱砂小字。
"
林宇收养的哑巴侄子。。。本名龙子。"
贾方圆突然轻笑,袖中滑出半块碎玉,与李昊怀中铜钱的夔字完美拼合,
"
二十年前夔王谋反那夜,是他亲手将襁褓中的龙子托付给西市药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