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朗因瞠目结舌,他原以为把困难和努力摆一摆,陈雨会温言软语,有商有量,一如那些遇见落难公子,慷慨解囊和献身的小姐们宽慰他,鼓励他,为他叫好,为他感同身受到落泪,谁承想,陈雨对他,虽没有唾弃,但毫无怜爱,居然还让他干活,这不合道理和逻辑啊。
他将心理活动说出声。
“朗因,那是你的道理和逻辑,不是我的。”
陈雨更正。
“那你的逻辑是,我如果一天找不到工作,就要一天在家伺候你们娘俩?”
朗因分析。
“这样,我最近也挺忙的,大的小的项目都慢慢上正轨了。如果带孩子,挣钱,都是我一个人,我会觉得太累,你不上班,人一时低谷,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养你。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块菜钱,够吃饭了吧?你把家务、接送担起来,我们家不养闲人。甜甜负责学习,我负责打猎,你负责在家采集和收割。”
陈雨如对着冰箱找最优解一样,拿出家庭这一阶段最优解。
“三千?”
朗因惊讶。
“怎么,不够?我当家,伙食费就是三千。”
陈雨捏着手机,正准备转账。
“五千吧,我总要出去见见人,谈谈事,找找工作机会的。那个谁,给我介绍了一个出版社的活儿,还有那个谁,给我介绍了一个给领导写材料的活儿,我都想去看看。”
朗因讨价还价。他还算明白人,知道过渡时间,不干点啥,这个家是容下不他的,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必须出力。
“行,五千,不过你账上一分钱都没了吗?”
“不多,对面房子退租时,房东退给我的押金,半年奖花了一部分,还剩一些,还有点饰。”
朗因盘账。
“饰?”
陈雨眼睛眯着,黑猫警长般警惕中带着些凶狠。
“嗯……”
朗因有些羞赧,“从机关走的时候,谈洁婷退给我的,以前我送她的。”
不提还好,一提陈雨勾起旧仇新恨,“那是夫妻共同财产,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去拿出来给你戴?放着也是放着,要不,卖了?最近金价上涨的厉害,我今天听谁说,已经一克612了!”
朗因不识时务,没看出陈雨的愤怒。
“别恶心我了!你放在一个地方,等我想起来怎么用的时候再说。三千是我们三口人的菜钱,两千是我借你的找工作活动经费,你有收入的时候,要还给我的!”
陈雨因饰,立马从仁慈到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