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后山,也是新寺未筹建之前的旧址,平日很少有人来此,值班的僧人一周来一次清扫便可。”
住持打开殿门。
一眼望去,森然庞大的佛像映入眼帘,给人一种特殊的压迫感。
而在那佛像下方的禅案上,一道落满灰尘的古钟摆放在那里,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觉生大师参拜完佛像,对一旁之人说道:“这便是施主要寻之物。”
齐迹摸了下桌子,不解问道:“大师,你不说每周都有人来打扫清理吗?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怎么这钟如此积灰?莫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偷懒了?”
“咳……”
白炁瞪了他一眼,“不得无礼。”
齐迹吐了吐舌头,慌忙将手缩了回去。
“呵呵,无妨,这位施主乃豁达之人,随性即好。”
觉生大师笑了笑,继续为众人解释道:“诸位施主有所不知,这口钟自此寺开寺之时,便已存在,具体也不知有多少年头。听闻前几任主持所说,此物颇为邪性,需要有初任主持的传承念珠镇压,方可抵消。”
“哦?”
众人对此颇有些意外。
这缚灵钟乃上古神器,神器,怎会轻易被邪气浸染?
白炁问出众人心头的疑惑,“不知是何标准,判定它为邪物?”
“咚——”
前山寺院,又是一道钟鸣响起。
大师捻了下上面的灰尘,向众人娓娓道来。
“听闻最初之际,此乃一口金钟,浑身上下金光遍布,被视为祥瑞之象。”
“初代主持无念禅师,欲将此金钟悬挂钟台,庇护苍生,怎料随着钟声响起,掌钟僧人眼鼻流血,伏地不起,寺中生灵更是萎靡无力。禅师无念以念珠镇压,敕令历任主持将其搁置封藏,不得放出。”
“后来山寺重建,也有不信其者敲击此钟,结局便如那位掌钟僧人一般无二。”
“此后,此钟便变成了寺中历任主持看守镇压的存在,供奉不得、损毁不得……”
“阿弥陀佛。”
原来如此。
凡人撞钟,若非有灵力护体,自会受其反噬。
力道愈大,反噬愈深。
神器之所以被誉为神器,自是有它神圣之处,岂容他人随意染指!
神力亦是如此,并非普通人类之躯可以承纳。
此钟“邪性”
已知,可与那所谓的念珠中和抵消,又是怎么回事?
“敢问主持,那念珠何在?又为何物所做?”
姜遇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