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已经臣服一次,再臣服一次又有何妨?!”
看到得康甲的嘴角微微动了动,黄品知道再把劲得康甲就要忍不住开口,语气变得低沉道:“其实你们的祖辈是对的。
不然早就没了瓯人这个部族与称呼。
只不过是你们的祖辈没想到后人会那么不堪。
过了百年还是要比雒人低了一头,还没被人家当做真正的自己人。
送死的事,瓯人先上,享受的事,雒人先来。”
“用不着你来羞辱瓯人,想杀我就干脆些。”
得康甲再是麻木,被俘了这么多天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谁。
他很想痛骂,也很想驳斥眼前这个可恶的年轻人的说辞。
可这番话都是事实,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但心中的愤怒被勾起来,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只能是怒不可遏的开口去求死。
黄品最不怕的就是得康甲与他对骂或是怒斥。
因为只要肯开口,就证明还还有活下去的心气儿。
在得了应声后,黄品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语气平淡道:“长远的目光上你比不得你们的祖辈。
但是在领兵上,却是难得的将才。
知晓你不甘心,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这个机会并非是把你放回去,让你召集族人再次打上一场。
些这样你除了败得更惨,死上更多的人以外,没别的结果。”
顿了顿,探起身子与得康甲的目光相对视,黄品一句一顿的继续沉声道:“想要打败你的敌人,就要去了解你的敌人。
甚至是先融入他们也未尝不可。
只有同样的武备,瓯人才有获胜的可能。
雒人,我会安排他们去耕田或是做其他的活计。
瓯人,一半如此,一半可以组军。
但是想到得了同样的武备,要看组军的瓯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另外,光有人,没有财帛去支撑也不行。
我会在海边开设盐场,盐官由你来担任。
海盐获利我可以给你半成。
人与钱你都有,就看你敢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反起来。”
看到得康甲麻木当中透着愤怒的脸上又多出一抹讽刺,黄品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道:“觉得很儿戏,或是这话说的再假不过?
可换了旁人,连这样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况且你若是真的认为瓯人与你所想一样,无论如何都不会臣服于我大秦。
你就不该认为这个机会是件可笑的事,更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收回身子再次坐好,黄品将托盘向前推了推,露出不屑的笑意道:“也不怕与你说实话,给你这个机会就是认为你成不了事。
任凭你再如何折腾,瓯人只要降了这一次,就再没反抗的可能。
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什么瓯人永远都不屈不挠,就是个笑话而已。”